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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脸上似乎淬了冰，另一个则大狗一般含情脉脉地盯着脸上淬了冰那位。

    ……对，他是要跑的！但在那冷漠、嘲讽的视线里，他却无论如何也跑不动。

    “你不相信我。”许昱低声，像是受伤的野兽。

    “但今天的omega让我明白了。”

    一声惨叫，把在场所有走神发呆的人神智都拉了回来。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一句话——玫瑰都是带刺的。

    “许昱，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南南往后退，“你想干什么？”

    一句话没能说完整，他便被祈染慑人的目光吓得说不出话。

    没有否认卖惨。

    “如果你不是Omega，会更惨。”祈染脸色漠然，意味不明地看了眼他的腺体。

    祈染知道Alpha是在让他。他的力气比不过许昱，如果许昱不想被他压制，时刻都可以挣脱。他不想再看许昱卖惨，单手打开手机的录音，把那天打游戏时和江嘉亦的对话放了一遍。

    现在看来，他是应该多想的。

    祈染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着白粥，许昱眼巴巴望着。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偏偏是这样，许昱更摸不准他的心思。他只能一如既往地卖惨：“我和他没有什么，我连他长什么样我……！”

    祈染：“不继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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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裁办公室。

    张南南不敢再看他，想跑，却发现仿佛被钉在原地，怎么也动不了。

    张南南喉咙涌上腥甜，不可名状的巨大恐惧似是漩涡就要将他吞没。他疯狂摇头，眼里渗出泪，想要脱离Alpha的控制范围。

    “我特地给你煮的粥，给你送来公司，你让我看见公司门口那一幕。”祈染慢吞吞说，不去看主角攻，把玩着桌子上的打火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录音不是很长，只有两分钟。越听，许昱越沉默。

    “我是不相信我自己。你每卖惨糊弄过去一次，我心里便会多一根刺。”祈染猛地把他按回去，腺体内的信息素狂暴失控涌出，狂躁地在空气中。“你知道我在吃醋，我告诉你我在吃醋，你还想着卖惨糊弄。”

    桃花眼里一同张南南先前看到的那样，没有愤怒、也没有哀悸，有的只是漠然，让人害怕的冷漠。

    祈染任由他动作，点漆的黑瞳乌沉。许昱好似被按下了暂停键，不动了。

    秦时南说的应该也是这位Omega。只是他当时忙着哄主角攻，没有多想。

    许昱直觉他下一句话不会是什么好话，身体反射性弓起，慌张地想要捂住他的嘴巴。

    张南南喘息，眼睛发红，似乎随时都会滴出血来。他紧咬牙关，仇视眼前钳制他的Alpha。重复先前的一句话：“我是Omega，你这样对我……”

    又是想要卖惨糊弄过去。祈染心里冷笑，翻身把他压在沙发上，钳住他的手，桃花眼里情绪开始翻涌。“再卖惨试试？”

    凡是Alpha，都无法忍受自己的另一半被觊觎，越高级的Alpha尤其。

    “没什么。”说着没什么，清亮的少年却听起来异常瘆人，更加迫人的压力袭来。

    祈染收起手机，轻声说：“我曾经很庆幸，我们没有麻烦的信息素互斥，也没有外界阻力。”

    许昱抿唇：“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让我很怀疑，如果某一天，和你适配度极高的Omega出现，你还会不会选择我。”

    “只是你太吵了。”祈染脸色淡然，捏着他的下巴，用力，生生卸了下来。

    “粥已经快冷了。”

    祈染没理他，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两下，把和秦时南的对话往上翻，翻到秦时南说在会所遇到许昱的消息。

    那不是AO间的压制，而是来自上位者的厚重威压。

    可没想到，Alpha主动蹲下来了，像是情人一般亲密地摸上他的下巴。

    二次动刀的下巴手感并不好，祈染摸了一会儿便没有再摸，无法挣脱。

    跑不了，那不如体面一点站起来。张南南努力无视他的目光，嘴里呢喃想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