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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可能不恨？！

    这下，云洛几乎可以肯定了，小王虫确确实实给黑雾造成了实质性伤害，这种伤害比他给黑雾带来的更大，更不可逆转。

    “现在，你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云洛摸了摸小王虫的翅膀，问。

    体积缩小打扮的黑雾顾不上惧怕云洛，飞快奔向云洛所在的方向：“快，你将它带走，我这就放你们离开，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你将它带走，我发誓，以后也不会来招惹你们……”

    “所以你们选择来这个世界？”

    早在算计别人的时候，黑雾哪里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和被他算计之人处境互换，对方成了主宰者。

    “不是意外，”对于这些往事，黑雾没有隐瞒，“来之前，圣灵大陆灵气枯竭，没有足够的灵气，再如何强大的存在也只有等死这一条路，当时有很多强者不愿最后自己落得这个下场，联合在一起，想找一个解决的办法。”

    恨吗？

    事实也证明了云洛的猜想，小王虫玩得欢，最先受不住的，是黑雾。

    黑雾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云洛为什么会答应帮他的忙，至少现在他不用担心，自己多年修炼出来的力量全部被小王虫吞噬了。

    小王虫听话地飞回云洛身边。

    两个位面融合，岂是人力可以干预的？他们实力再如何强大，也没达到可以搅动位面之力的地步，只能眼睁睁看着阵法被打乱，时空裂缝吞噬了一切。

    “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除了你，一起来的还有谁？”

    “那你们是怎么来的？意外？”

    圣灵大陆，云洛没有听过这个名字，看来对方并不是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这也能理解，大千世界之下，各小世界千千万，怎么可能这么巧。

    可现在的他毫无办法，被困在这里，犹如板上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知修行了多久才拥有现在的模样，只是这一小会功夫，过去大半的努力便给人做了嫁衣。

    黑雾现在是真的后悔了，若说之前，他还抱着侥幸心，现在是一点侥幸心都没有了，他只想赶紧将这几个煞星送走，再迟一点，他有可能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云洛想了想，朝小王虫招手，他还有一些问题想弄清楚。

    黑雾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看向云洛身侧的男人，意有所指：“这些他听到你确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为了能到达新世界，当时我们集结了圣灵大陆所有强者，可谁也没预料倒扣，中途会出现这样的差错，最终到达新世界的，只有寥寥数十人，更多的，则是被时空裂缝吞噬，湮灭在规则之力下。”

    小王虫追着黑雾而来，在云洛的注视下打了个饱嗝。

    小王虫拍打着又长大一圈的翅膀悬停在半空中，询问似地看向云洛，若云洛制止，它肯定会乖乖停手。

    至于他到底是不是龙族这件事，现在也没有争执的必要了，什么都没有保住性命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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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黑雾老实了，“很久很久了，大概几千年之前？或者几万年？我记不太清，总之我来这里的时候，还没有现在所谓的帝国，除了我，一起来的还有一只九尾狐，麒麟，朱雀……我们来之前的世界叫圣灵大陆。”

    “不，我们最初选择的并不是这里，只是中途阵法出了些问题，等我们知道想纠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在小王虫一副“你不听话我就吞了你”的注视下，黑雾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