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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转身要往柜台走，刚迈出一步就被拉住。

    以上事情全部经历过一遍的帖主在结尾做了总结：谢邀，人在医院，恢复良好，医生说再养两年我就可以坐轮椅出院了。

    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程初华又和他说笑两句，才打卡下班。

    老板看街上行人廖廖，应该不会来客人了，便提前下班让员工们早点回去。这雨下一阵停一阵的，若是再下得像之前那样大，他们回家也不方便。

    估计是战绩不错，几人一脸心满意足，还建议程初华也过去抢一套，不用放着原价出手也能挣一笔，被程初华婉拒了。

    其中有一个叫“我们仍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的帖子令他十分惊喜，因为他在最新更新里看到了唐燃的名字。

    “里面的药……除了一些药膏，大部分都过期了。”卓亦然的气息低沉而短促，想必疼得厉害，额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可以的话，麻烦帮我叫辆车，我家里有胃康胶囊，吃一粒休息一下就好了。”

    五分钟后，车到了，程初华把他扶出门外送上车，不放心地再嘱咐两句，才让他离开。

    “行吧，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

    “老板大气！”程初华愉快地收下这意外之喜。

    老板咧嘴一笑，牙齿白得反光：“差不多。”

    纸片不过名片那么大，黑底金字，印着“星河大厦”的一折观看电影的活动广告，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凭此卡可再减十元。

    #那个男人，那个姓唐名燃的男人，那个姓唐名燃患有严重接触恐惧症的男人，他！居然！跟别人打一把伞了！#

    “回去早些休息。”打烊了，老板不用再维持形象，歪倒在沙发椅上，双腿搭着柜台桌面，耳机一戴，点开了某狗血言情剧的最新更新，“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大概两三天，店里的菜单就由你来定，别太离谱就好。”

    “家里人又催婚了？”程初华笑着调侃。

    “也行。”

    程初华扶他坐下：“我记得柜子里有药，你先坐着，我去找找有没有治胃疼的。”

    顺着他搀扶的力道稍稍倚在他身上，卓亦然低声道：“胃有点疼。”

    今天一天都在下雨，尤其是中午到傍晚这段时间，天像破了个窟窿似的哗哗倒水，雨势大得城市的排水系统都运作不过来，五点刚过，积水就已经漫过门前第三层台阶处。

    长长的标题下长篇累牍的是对唐燃的控诉，什么从不跟人同桌吃饭、碰他一下头差点给打歪、敢摸他的东西就等着出任务时干苦力活儿还莫得奖励、不小心撞到他结果被来了个铲腿锁喉过肩摔……

    程初华点点头，捞过手机叫车，又找出一只热水袋灌上热水，给卓亦然捂在胃部，多少可以压一压痛楚。

    程初华只当这卡是自己在路上收的，和街头巷尾排着队递的传单一个性质，没有多想，随手塞回兜里，在灶台前忙活起来。

    这种天气别说来饭馆吃饭了，外卖都没几个人点，时光饭馆里冷冷清清的，冰箱中的食材也没用多少。

    老板是甩手掌柜，不在意饭馆生意如何，常常有事没事就出门溜达，一溜达好几天，程初华给他当三年厨师，早就习惯了。

    老板眉梢一挑：“啊，知道了，那你辛苦一点，今天的工资我给你按双倍算。”

    到七点左右，雨停了，积水顺着水沟流进下水道，水位慢慢低了下去。

    ……

    卓亦然看他为自己四处忙活，捂着热水袋微微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程初华笑得差点撅过去。

    程初华在店里玩了两个小时的手机，帖子都看完好几个，老板和一众服务员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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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厨房，程初华套上围裙，系带子时手指蹭到口袋，忽然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刺刺的疼。

    “星河大厦，谢谢。”

    “最近的一折活动挺多啊，不年不节的，这些商家在冲什么业绩呢？”

    他正看着帖子乐呢，卓亦然忽然从厨房里出来，捂着胃部面色煞白，好像非常不舒服的样子，经过程初华身边时还被地毯绊了一下，险些摔到低矮的缠花围栏上。

    他奇怪地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张硬纸片。

    出租车上，歪在后座的卓亦然缓缓坐起身，松开按在胃部的手，脸上的苍白和痛苦迅速消退，神情恢复平静。

    “我用不惯那个，放在家里也占地方。”程初华摆摆手，收了手机走向厨房，路过柜台时对老板说：“卓亦然胃痛，先回去了。”

    目送出租车汇入远处的车流，程初华舒了口气。

    程初华忙放下手机扶住卓亦然：“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合着是代金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