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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下回车键，弹出的却不是相关信息，而是一条“权限不足”的提示。

    第15章 风雨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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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同事正提着夜宵从外面进来，嘴里还絮叨着闲话，一抬眼看见唐燃对着手机笑，挑挑眉，把安利海鲜什锦炒饭的话咽了回去，换成调侃：“哟，看什么呢？是不是跟刚才你专门托陆大佬送回家的那位先生有关？”

    稷下学宫吗？

    庄帅更加疑惑：“啥意思？难道云书霞知道那个特殊能力罪犯的下落？”

    “唐哥，楼下的奶茶店关门了，很多店也因为今天下雨提前打烊，只能买到炒饭，你凑合吃。要说炒饭还是时光饭馆的海鲜什锦炒饭最好吃，可惜每天晚上九点就关门，我一个夜猫子从没守、到……过……”

    回到家里，程初华把编辑好的评论发出去，也不再看其他长评，而是登进特部论坛，到查询区搜索稷下学宫的信息。

    冷不防的，程初华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梦。

    特部是玄学界的官方组织，他们把有关诸子百家的信息藏这么严实，可见其中有不少秘密。

    终于有了名字的新同事一脸疑惑：“他都拒绝你好几回了，你还要找他谈啊？”

    新同事用力把一头卷发搓得乱七八糟，搓完了又急忙奔向自己的电脑，半分钟后房间里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键盘声。

    “啊？”新同事一愣。

    云书霞。

    程初华想了想，删去搜索栏里的“稷下学宫”，分别用“诸子百家”和“百家争鸣”两个关键词查了一下。第一个仍是提示权限不足，第二个则跳出了几个页面，有世俗意义的“百家争鸣”，也即历史事件，也有神话概念的“百家争鸣”介绍，可惜字数廖廖，只讲了点皮毛，还都是模棱两可的东西。

    蓦地，旁边的手机震了震，他随手拿起看了一眼，刚刚还没有表情的脸露出了点笑意。

    废土之上的断壁残垣，长阶下的枯萎桃树，一块字迹模糊不清的石碑……

    “这里面还有许多疑点，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就算没有证据，我的怀疑也大概率是真的。”唐燃把文件保存了发到总部邮箱，没有说出自己如此猜测的依据，“你就不用想了，可以但是没必要，老实写你的报告去。”

    程初华拿出玉牌细细打量，又琢磨了一会儿，暗自有了决定。

    稷下学宫的保密等级这么高？

    “我忘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想着，他给唐燃发去一条短信，表明自己要到稷下学宫走一趟，请他帮忙打报告。

    新同事怔在座位上，呆若木鸡，连餐盒里热腾腾的炒粉都不香了。

    庄帅试图把这些琐碎的信息点连词成句，可惜连了半天也只是连个寂寞，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智商拖了搭档的后腿：“我没懂。”

    “庄帅啊……”唐燃悠悠喊道。

    “下周五稷下学宫遗迹开放，特部共发出了九十二张玄金玉牌，意味着我们有九十二份报告要写。”唐燃关了手机，继续在键盘上敲敲打打，“报告平摊给各分部的文员，平均一人两到三份，每份至少五千字，你写了几份？”

    另一边，唐燃比程初华早十分钟回到临时分部，正在整合资料，在资料库里存档。

    “我这不是好奇吗？”新同事一个箭步蹿到他跟前，把挨着他的椅子拖到对面，与他隔着大半张桌子才敢坐，“你可是从不与人深交的，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谁，还特地请人暗中送他回去。啧啧，说出去得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这稷下学宫有必要去一趟。

    稷……学……

    “准确点说，我们要找的人就在他手上。”唐燃冷冷一笑，看着电脑上的名字，感觉隔应得慌，“程初华、老同学、两仪生死印章、来自楚淮市的私活、出现的时机又这么巧，让我想不怀疑他都难。”

    唐燃总算分给他一个敷衍的眼神：“报告写完了？”

    新同事本能地仿佛膝跳反射一般地不假思索地纠正道：“麻烦叫我小帅或者帅哥，谢谢。”

    “得谈。”唐燃叹了口气，“不得不谈啊，要不我的任务没法儿做了。”

    早已照着格式写完两份报告的唐燃调出文件，在其中一份的空白处填上程初华的名字。至于另一份，他思索许久，还是犹豫着打下了三个字——

    唐燃看也不看他，眉毛都不动一下：“你的特殊能力是‘两仪八卦’，什么时候又去了两仪，只剩八卦？”

    “庄帅啊，帮我给云书霞再发封邮件。”唐燃不为所动，“约他找个时间出来谈谈，具体时间由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