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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首虎牙枪据说是两汉时期的一个匠人在梦中受仙人点拨，花了足足十年才打造而成。龙首虎牙枪全长八尺五寸，整个枪身由天火燃尽之后留下的陨铁打造而成，枪头是鎏金龙首，龙口吞刃，枪刃则由白金打造，足足有九寸长。

    “你堂兄是担心你呢，”高泽楷笑着说道，“我听说草原上的雏鹰要长大，就必须被推出悬崖，裴街使，你说呢？”

    这把枪与一般的枪相比又重且长，只有像裴景行这样常年习武，且身材高大之人才能驾驭得了。

    裴景行特地回内衙取来了龙首虎牙枪，这把枪是当年周朝开国后不久，几经碾转到了太/祖手上。太/祖感怀裴家先祖随自己打天下的汗马功劳，将这把传说中的神兵赐给了裴家先祖。

    此时已经是四更天了，再过一个时辰，开门鼓就要响起，西京新的一天又要来临。

    裴怀玉当然是不肯的：“堂兄，我可是这次行动的关键，少了谁都不能少了我。”

    第5章

    “这我可不知道，总归不是平康坊。”冯老板娘说到这，厌恶地皱了皱鼻头，“那李老道成天就知道喝酒，总是一身的酒味，又酸又臭，也就只有他养的那条大黄狗不嫌弃他。”

    “不必了，”裴景行一口拒绝，“再过一个时辰就该是敲闭门鼓的时间，六百下闭门鼓一停，东西二市与各坊就要关门，那‘半脸鬼’怕是又要出来了。我问你，今晚动手，你有多大的把握？”

    李老道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

    “闭门鼓一响，我们就在春明坊东口的武侯所碰头。”裴景行看向裴怀玉，“今晚既然只是打个照面，你就不必来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高泽楷已经提前在“半脸鬼”常出没的地方布下了禁咒，只是为免打草惊蛇，这些禁咒到底能不能生效，高泽楷自己心里都在打鼓。

    裴景行实在是拿这个堂弟没法子：“行了，你们也会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我们在春明坊东口的武侯铺见。”

    裴景行又问：“你可知道李老道平日都住在哪？”

    从平康坊里出来，高泽楷见裴景行双眼布满红血丝，便道：“裴街使，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半脸鬼’的事情不差这两三个时辰。”

    一天下来，三个人在平康坊转了一圈，除了知道那道士姓李，养了一条大黄狗，平日里除了在平康坊给人看相以外，就没别的本事了。大半个月前，李老道酒醉之余与路过的冯老板娘攀谈，提起自己要发一笔横财，结果到现在都没出现，还欠了这边的柳老板娘两顿酒菜钱，欠了那边的薛大娘两斤瓜子钱。

    高泽楷比了一个数字：“五成，那‘半脸鬼’我闻所未闻，今晚只能用对付寻常鬼怪的方法来对付她。”

    包括项少轩在内的三个左街典来了两个，按照裴景行的安排，他们将分别从春明、永安两坊之间的那条大街的两头出发巡逻，一旦发现“半脸鬼”的踪迹，立刻发送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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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怀玉见裴景行答应了，大喜过望：“当然了，堂兄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乱的。”

    随着更漏里的水一滴滴流出，金吾卫们原本绷紧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六百下闭门鼓结束，西京如同一头在夜幕下熟睡的猛兽，不见了白日的喧嚣。

    裴景行虽然答应了裴怀玉，此时却也不得不点了两个金吾卫跟着后者，免得自家这个从小思维跳脱的堂弟不知道在什么紧要关头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裴景行看着一脸期待的裴怀玉，又看了眼满是笑意的高泽楷，最终还是心软：“罢了，今晚你可以跟过来，但是你要答应我，听我的话，不许擅自行动。”

    那“半脸鬼”还会出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