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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走到齐管事面前,小声问了他一句:“你和县丞大人打过招呼了吗?县丞大人怎么说?”
叶宵抱剑回到林姜姜身边,用之前林姜姜曾说的一句话堵住了赵钰的嘴:“我懒得跟你说话,等去了衙门咱们再掰扯清楚。”
可话音刚落,那人却被獒犬一个猛扑压在身下,没来得及求救就被咬断了脖子。
“瞎担心什么?县丞肯定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难道他还敢得罪我们赵家?”赵钰面带讥讽,“他在这县丞的位子上坐了有七|八年了,也不见有任何调任,如他这般没用倒也少见。若是今日不帮着我们,我父亲定会写信给京城的大舅,叫大舅剥了他的官职……”
赵钰一听,脾气便炸了:“你说我的头是狗头?”
狗吠声渐近,像是冲这边而来,叶宵握紧佩剑,凌厉的眸子盯着房门。
听这声音,便能猜出这一定是一条体形非常大的狗。
赵钰却挡在门前:“不行,你万一把它杀了怎么办?我养了它许多年了……”
齐管事紧张道:“县丞大人说他会秉公处理,现在已经叫人去捉拿长青了……”
那獒犬便又向叶宵扑去。
仅剩一只眼睛的它,另一半长脸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十分可怖。
赵钰虽是喂养了它许久,但这会儿心里也没底了,况且它才咬死了一个人,又饿着肚子,万一控制不住身体中的野性……
叶宵冷哼了一声:“我没踹你狗头,我踹的是它的头。”
赵钰也跟着一起过去,一路上仿佛胜券在握的样子,好不得意。
这便有些叫人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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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怎么办?你出去了,也被它咬死怎么办?”
是在花楼里捉到的,找到他的时候他正搂着姑娘的腰喝酒,还叫了另一个姑娘给他唱小曲儿。
赵钰气急败坏道:“你们等着,到时候去了衙门,可别哭着求我们?”
然则到了府衙,见到了齐管事,却见齐管事面上有些不安。
想到这里,赵钰赶紧把门关了起来,将獒犬留在了院子里。
叶宵和林姜姜连眼神都懒得给他一个。
叶宵比它动作更快,闪身躲开的同时,一剑刺伤了獒犬的一只眼睛。
公堂之上,林父将自己所遭遇的事情都讲了出来,赵钰和齐管事自然不承认,一口咬定是他赌输了银子不肯认账,才编造了这副说辞。
“它发狂呢?我可不冒这个险……”
此时大犬的主人也走了进来,年龄不大却眉目轻佻,眼神中带着些许邪气,手上松松垮垮地牵着绳子,对叶宵怒目而视:“你敢踹我狗头?”
赵钰又有了底气,大声对叶宵吼道,“你伤了我的狗,这可不能抵赖,你得赔!”
“胆小鬼!”叶宵骂了他一句,“让开,我去制|服它!”
一直暗中保护他们的暗卫此时也出手,三人合力将獒犬摁住,给它系了绳子,栓在院里的树上。
叶宵一把将他推开,打开房门便冲了出去。
赵钰这会儿自己也慌了,他试着喊了一声叫它停下,反而却引来了它的注意。
獒犬当即痛得打了个滚儿,狂性大发,挣脱了绳子窜到院子里去,在院子里乱冲乱撞,见人就咬。
没过多时,衙门便来了人,将林姜姜他们带走了。
院子里的下人哪里敢近獒犬的身,只顾着四处躲藏。赵钰随便拉过一个下人,将他踹到了院子里:“快去把它拉住!”
“你是它的主人,他还能咬你?”
叶宵当即凌空跃起,一脚揣在了狗头上,将这只大犬踹得后退了两步。
“哎哟呵,我看你小子是活腻歪了。”赵钰拍拍獒犬的脑袋,指着叶宵说道,“咬他!”
下一刻,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涎着口水的黑色的脑袋拱了进来,直直往屋里的三人冲来。
赵钰傻了眼:“快、快把它拉住!”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正是胶着的时候,捕快上来禀报,说将那长青捉来了。
叶宵鄙夷地看着他:“你把它留在外面,万一再伤人怎么办?”
暗卫功成身退,叶宵提剑回屋,赵钰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以为他把獒犬杀了,正要骂,却见那獒犬趴在树下,被揍得不轻的样子,哼哧哈赤地喘着粗气……
“是你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