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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带得少并非方泽生抠门,只是有次付景轩喝多了些,第二天头疼呕吐,脸色惨白,病歪歪地趴在石桌上话也不说,急得方泽生又气又恼,便不许他在再多喝了。
如今付二爷酒量堪长,更是没人管他,自然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明早,煮一碗醒酒茶。”
棋桌上的灯芯快燃灭了,哑叔听方泽生说完,比划着点了点头,问道:要把二爷送回主屋吗?
方泽生淡淡应了一声,让哑叔叫来三宝,一同搀扶着付景轩回了主屋。
次日。
付景轩昏昏沉沉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摸过床边的一碗参茶灌进嘴里,才算有了些精神。三宝已经为他准备好了早饭,一碗白粥,两碟小菜,怕他宿醉难当,又多煮了一壶参茶,放在两个茶碗里凉着。付二爷伸着懒腰瞥了一眼,穿上衣服洗漱一番,拿了杯茶水漱漱口,端着粥碗,拿着竹筷,直接去了书房。
巳时三刻,晴日当空。
说早不早,说晚也不算太晚,本以为方泽生已经吃过饭了,却没想哑叔端着碗筷刚刚进门,与付景轩在门口撞了个正着。付二爷咧嘴一笑,迈进屋子,坐在了方泽生的对面,硬是跟他凑了一桌,还抢了他一碟小菜。
方泽生态度如常,冷冷淡淡,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哑叔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对付景轩说,抬手比划了两下,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比划,最终只得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
方泽生吃完便放下碗筷,抬手转着车轮,慢慢来到了桌案前。
付景轩也吃完了,喊来三宝撤桌,正想回去小睡,就听方泽生开口叫了他一声。
这倒有些稀奇,付二爷挑了挑眉,晃着折扇走了过去。
桌案还是如昨晚一样凌乱,白天看得更加清楚,笔墨洒的到处都是。方泽生拿起一只黑檀木的狼毫笔,当着付景轩的面,一字一句地写了一封休书,递给他。
付景轩接过休书,帮着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不气不恼,竟还笑道:“我就知道,你主动叫我,准没好事。”
方泽生沉默些许,决绝道:“你我之间早无任何情谊可言,你无需留在这里浪费时间。若是当年我与你过于亲近,让你有所误会。那如今,我们就断了这份交情,从此以后,不要再来往了。”
付景轩听他说完,跟着点了点头,一双笑眼弯成了月牙,晃了晃手中新鲜的休书,当着他的面,折了几折,撕成了碎片。
方泽生一怔,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付景轩随手一扬,休书洒了满桌。他向前倾了倾身,扇骨直接挑在方泽的下巴上,斜乜道:“你不会当我喝多了,忘了昨晚的那场棋局吧?”
“你记得?”
“当然。”付二爷收回扇子,站起来道:“你昨晚说了不让我趟这趟浑水,我也不是不能答应。”
“只是,当着你的面,你还能瞧见我是死是活。我若是背着你一猛子扎进浑水里,是呛死还是淹死,可就不得而知了。”
方泽生藏在宽袖下的双手微微蜷起,半晌才道:“你威胁我。”
“哦?”付景轩展颜一笑,摇着扇子露出一口白牙,活像个山匪勒着自己的脖子,“那还要看大当家,愿不愿意,受这份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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