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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贩盯着楼淡月的竹篮轻咳两声，好半天才支支吾吾道：“那个，我也要买一块奥利奥。”

    楼淡月挑一挑眉，心安理得地接过钱来，递给小贩一块奥利奥。

    可是楼淡月现如今都快要离开这里了，他若是不趁此机会买了的话，以后说不定就再也吃不到这么好吃的糕点了。

    小贩涨红了脸，从怀里摸出五枚铜钱来递给楼淡月：“我说我也要买一块奥利奥。”

    外壳和夹馅都是甜味，但细细一品，能明显分辨出夹馅还带着股细微的酸味，散发着独特的清香，这是苹果香蕉一类水果不曾有的味道，且外壳的酥脆完美地中和了夹馅的甜腻感，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怎么样？”楼淡月问。

    楼淡月没好气地撇撇嘴：“白色的是原味的夹馅，给你的这个是草莓味的。”

    她瞟小贩一眼：“这个问题你今天已经问过我四五次了，还要我回答几次？”

    第5章 005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打脸虽迟但到”吧。

    既然如今楼淡月就要走了，那他得抓住最后的机会，亲自挖掘出其中的奥秘。

    楼淡月倒不在意这些，反正小面包的进价也才三文钱，刚好能和包子的价钱相抵，若是能借此多招来一个隐藏顾客的话，倒也不算亏。

    只可惜他今天总共就只卖了四个包子出去，要是再买一个小面包的话，那他今天不就白白出摊了吗。

    闻言，小贩才试探性地舔了口夹馅，下一秒，他的表情骤变，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又舔了一小口。

    他的视线落在楼淡月竹篮里的小面包上，这奥利奥做得如此好吃，想必小面包的味道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草莓味？”小贩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奇怪的味道。

    楼淡月不可置信地看向小贩，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你刚才说什么？”

    楼淡月这才想起这个时代是没有草莓这种水果的，她随口搪塞过去：“总之你放心，我不会拿坏了的东西来卖。”

    这么多天时间下来，他可是亲眼见证了楼淡月的小摊位卖的这些糕点有多么赚钱，楼淡月一天的收入就抵得上他大半个月的营收，这让他怎么不又嫉又疑惑。

    如今楼淡月却肯一换一，真不知道是她糊涂了还是怎么。

    怎么回事，这奥利奥看起来平平无奇，味道却要比他曾有幸吃过的京城名点桃花酥一类还要好吃。

    管他怎么突然想要买她的奥利奥吃了，有钱不赚是傻蛋。

    他扭开外壳，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奶油夹馅，一脸狐疑道：“等等，你这夹馅是不是坏了，之前不是白色的吗？”

    要知道，楼淡月一块小面包的价钱就够他卖两个包子了。

    小贩没有回答，只是又将饼干外壳合拢，整个一块咬上去，紧接着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楼淡月将小面包递给顾客后，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究竟是多好吃的东西才会让这些顾客念念不忘、宁愿花上两个大包子的钱都要来买她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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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淡月许是看出了小贩的踌躇，思虑片刻后，似是随口道：“说起来我也未曾吃过你卖的包子，这样，我拿一个小面包换你一个包子，如何？”

    “这怎么行？”小贩欣喜之余，难免大吃一惊。

    “你究竟换不换？”

    下一秒，他却蓦地噤了声。

    小贩三下两下就将奥利奥整块吃完，还意犹未尽地将指尖的碎屑也尽数舔净。

    他接过小面包，看了眼外面包裹着的油纸，继续嘴硬道：“你竟然拿如此好的油纸装这么小的面包，实在是太暴残天物了。”

    小贩拿着奥利奥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只觉得花五文钱买这样一块糕点着实是不划算。

    “换，换。”小贩忙不迭包好一个包子，生怕楼淡月会反悔似的，嘴上却哼哼道，“我早觉得你这小面包不值这么多文钱了，拿我的包子来换我还觉得亏了呢。”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小贩可是说过“这么脏的东西还敢拿来卖”这样的话，如今却主动提出要买她的奥利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