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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初次试验一天下来，除了要向每位新来的食客解释一遍结账方式之外，果真要比以往轻松不少。

    一碗酸奶很快被她喝得干干净净，楼淡月正想要回超市里再盛一碗来，一段谈话却落入她的耳里。

    不得不说，吴丙扬在满香楼里的宣传的确为楼淡月引来了不少新鲜客人。

    李玉:“......明白了。”

    楼淡月摆摆手，打住李玉的话：“停停，剩下的话不用说，收拾收拾东西，早些回家休息去罢。”

    到了打烊之时，楼淡月从钱柜里摸出二两银子递给李玉：“喏，这是你这个月的工钱。”

    “哪里光是红疹呢，我若是褪了这面纱，怕是再也没法见人了。”

    *

    身边两名女子面对面坐着，身着一身华衣，一看便知肯定是哪家的大家闺秀。

    先前只有一些平民老百姓乐意到她的超市里来，现如今，就连好些公子小姐也肯到食香阁里一坐。

    不过李玉宁愿自己慢慢拨算盘，都不肯将算账的事情交由楼淡月做。

    “你若不肯要，那就是不听掌柜安排，拂我面子，今后也就不必来我这里做事了。”

    自从只需要负责结账之后，楼淡月又陷入了闲得无所事事的状态。

    楼淡月抿抿唇，将酸奶碗放到一边桌上，转身冲阿素笑了下：“这位姑娘，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方才无意中听见你们二位的谈话，不知可否请你揭下面纱让我瞧瞧？”

    等等，皮肤干燥，又有所谓红疹，再加上正值夏时。

    她们没有刻意压抑音量。

    “呸呸，不就是发了红疹么，才不是什么病呢，你别胡说八道、自己吓自己。”

    此话一出，李玉哪里还敢多言，只好将二两银子收下来，一个劲地道谢：“多谢楼姑娘，楼姑娘的大恩大......”

    果然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一样，八卦是不败的特色。

    阿素同对面的女子对望两眼，稍稍迟疑后，伸手缓慢揭下面纱：“希望姑娘莫要被吓到。”

    楼淡月知道李玉心里还在介意那二两银子，也就懒得同她争，实在是没事做时，便端一碗酸奶坐到隔壁食香阁去，听食客们的茶余闲谈消遣时间。

    红疹几乎布满了阿素的下半张脸，皮肤不如寻常女子滑嫩，且肉眼可见地起了干皮，的确像是鱼身上的层层鳞片。

    今个儿哪家公子得了块上好的玉，昨日又是哪位小姐换了身精致华贵的新裳。

    小老百姓谈论的自然是些营生之类的话题，公子小姐说的就多了去了。

    而且楼淡月现如今还想出这么一个好法子，除了结账时要拨算盘以外，用得上她的地方其实很少。她感觉每月能拿一两银子都受之有愧，更何况还变成了二两。

    楼淡月：“瞧过便知。”

    李玉伸手本欲要接，在看清两数后又仿佛碰到了烫手山芋一般，急忙将手缩了回来，震惊道：“以前不都是一两银子么？”

    待看清面纱之下的真容时，楼淡月才明白为何阿素要说那样的话。

    楼淡月说得果然不错，这样一来，她们倒的确不用再做那些繁劳的活计。

    “如今我这脸又干又燥，丑得如同鱼斑似的，估计今后都没人肯要我。”

    虽然作为二十一世纪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新青年，加减乘除这种小儿科于她而言肯定是不在话下。

    阿素一惊，抬眼见是这家超市的掌柜，眼底的警惕才稍稍褪减：“难道姑娘有什么办法？”

    其中一名女子先道：“阿素，要不你再去城西那里的医馆试试？”

    “你在我这超市里做了这么长时间，不给你涨涨工钱说不过去吧。”楼淡月知道李玉的脾性，她的态度若不强势一些，李玉必不可能收下这二两银子，故又板起张脸来。

    名唤“阿素”的女子脸上蒙了一层薄纱，只听她低声叹一口气：“早就去过了，那里的大夫也说我这脸没法，不知沾染的是何病。”

    阿素轻轻笑了一下，笑容却颇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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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里，楼淡月耸耸肩，本欲抬脚就走，阿素接下来的话又止住了她的脚步。

    楼淡月捧着酸奶，只听不语，心里却在暗悱着。

    待林旭转身去食香阁用餐后，楼淡月朝旁边早已看呆了的李玉眨眨眼：“这下知道该怎么操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