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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淡月先朝苏经鹏盈盈行了个礼,再将腕间挂着的用油纸包好的纸盒递上去,礼貌一笑。
宋藏抿一抿唇,许久没有应声,只一双狭长狐狸眼微微眯起,模样看上去比平时要正经许多。
苏经鹏:“楼姑娘请讲。”
“乞巧节那天,楼掌柜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参加香桥会?”
为了今日的见面,苏经鹏连商铺的生意都没去打理,和苏素一同在苏府等着楼淡月登门。
“话说起来,先前宋公子不是说自己也有心仪的姑娘么,你们又是如何相识的?”
“此话当真?”苏经鹏感到意外,“自从小女的脸疾明显好转之后,城中已有不少夫人小姐到我这里来问过了,粗略统计下来,至少也要五十瓶左右。”
“功劳什么的倒说不上,不过吴掌柜和苏姑娘也算得上是我命里的两位贵人,能帮上他们我也高兴。”
*
“楼姑娘如此有心,苏某怎会有嫌弃一说,”苏经鹏伸手将纸盒接过,交给一边的下人后,比了个“请”的姿势,“这边请。”
她至今没忘记林媛媛那茬,虽然她楼淡月一向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但也得看对象是谁。
不等楼淡月说话,宋藏先一步低声问道。
要不是有吴丙扬和苏素对她超市的照顾,淡月超市肯定不会发展得这么快。
“可以,”楼淡月颔首,“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楼淡月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来。
其实即便苏经鹏偷偷将爽肤水卖给了林媛媛,楼淡月人远在渠汉街上,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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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经鹏二话不说答应下来:“小女早已经和我提过这件事了,楼姑娘你放心,这点要求苏某还是能够做到的。”
“没关系,”宋藏很快整理好表情,眉眼柔和,像是在回忆往事,“真要说的话,也是在幼时相识的。”
不过生意人讲究的便是个诚信,哪怕苏经鹏只是在口头上做了担保,依旧能让楼淡月安心不少。
“的确,不然今日吴兄也不敢去追苏姑娘,”宋藏微微勾唇,“要真能如此,楼掌柜还有一份功劳。”
即使听苏素提过好几次,楼淡月不过是一位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姑娘,但当真正看到楼淡月的真容时,苏经鹏还是为楼淡月的年轻有为感到惊诧。
“有苏掌柜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至于爽肤水的价钱嘛,就按苏姑娘先前和我说的那样,两百文一瓶如何?”
在还没有解锁美妆区之前,楼淡月原本想的是再往上提个几十文。
“第一次登门来拜访苏掌柜,不知苏掌柜喜好,便只带了些我亲手做的吃食来,微微薄礼不成敬意,还望苏掌柜您莫要嫌弃。”
在正堂入座后,苏经鹏先行开口:“楼姑娘你托人送来的爽肤水我已经看过了,和先前的无异,不知楼姑娘你那里还剩有多少瓶?”
“说不准就在今晚哩,”楼淡月眨巴两下眼睛,轻轻笑起来,“难不成宋公子还打算等到吴掌柜成功之后再行动吗。”
楼淡月应一声“好”,同时抬眼往苏素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她嘴角含笑,看上去心情极佳的模样,猜测她昨晚和吴丙扬应当相处得还算顺利。
“他不也还没成功么。”宋藏的注意力都放在楼淡月前半截上,没有深究“追到手”这种奇怪的说法。
楼淡月:“我不管这爽肤水卖给苏掌柜您以后,您再卖给其他夫人小姐时定多少价钱,但若是城东宋家宋直的夫人林媛媛要来买,无论她出到多高价钱,您都不能相卖于她。您要是做不到这一点,我们之间的合作即刻中止。”
没有听见宋藏的回答,楼淡月觉得奇怪,偏头去看他。
楼淡月眼珠微转,答得含糊不清:“这次我制了不少出来,只要苏掌柜肯要,我一定能供应得上。”
不过鉴于苏经鹏能将五十两银子极其放心地交给她,苏素还特意送了胭脂水粉来,她也就懒得再贪那点小便宜,两百文就两百文。
翌日。
楼淡月一愣,几秒后明白过来宋藏话里的意思,笑着耸耸肩。
“这么巧?”楼淡月有些惊讶,“那宋公子不妨学学吴掌柜,万一哪天就能将那位姑娘追到手了呢。”
见宋藏脚步稍稍顿住,楼淡月忙补充道:“宋公子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是我多嘴了。”
楼淡月起了个大早,将吃食带去超市过后,按照和苏素约定好的时间去了苏府。
他本想叫下人送来纸笔立下契约,楼淡月却先一步出声制止了他:“苏掌柜且慢。”
苏经鹏没有过多犹豫:“好,都按楼姑娘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