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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佳渔装傻：“我穿了啊。”

    陈嘉衍喉结滚了滚：“没有。”

    陈嘉衍没有接话，把门打开，汤佳渔换上拖鞋，路过客厅时，看到放在茶几旁边的垃圾桶里扔着一束玫瑰，估计买来已经有些时间了，花瓣有点枯萎。

    陈嘉衍给汤佳渔拿的是一条短袖和一件运动长裤，还是上回她来给他过生日的那套，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他有意拿的。

    “嗯。”

    陈嘉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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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短促的一个吻，恍若蜻蜓点水。

    两人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汤佳渔面色自然地移开目光，说：“你的车停在哪里？”

    “可以，你给我拿套衣服吧。”

    汤佳渔怔了片刻，心里莫名就几分柔软，她看着垃圾桶里的花，忽然有点后悔那天答应和宁宇去出差，语气有点遗憾：“这还是你第一次送我花呢。”

    陈嘉衍敛了心神：“就在前面。”

    汤佳渔关上了卫生间的门，陈嘉衍站在原地，看了眼玻璃磨砂门透出的光，然后走出卧室。

    陈嘉衍说：“下次还可以再送。”

    陈嘉衍一愣，说了声好。

    汤佳渔正在洗脸，微微弯着腰，她身上就穿了件他的短袖，因为这个姿势的缘故，下摆上缩，隐约露出一片布料。

    陈嘉衍在客厅应了声：“我给你拿。”

    但汤佳渔没有穿那条长裤，直接穿了件短袖，陈嘉衍比她高，他的短袖套在她身上，堪堪盖过大腿根。

    陈嘉衍正要开口，便觉得耳廓一热，她柔软的唇轻轻碰了上去，然后便退开。

    他耳根有点红，汤佳渔探身凑近，眉眼微弯：“你在害羞吗？”

    “不用，我擦你的就好。”

    汤佳渔上了车，陈嘉衍问她：“要不要买点喝的回去？”

    陈嘉衍手指微顿，回头看她一眼：“那怎么没走？”

    车子停到楼下的停车库，陈嘉衍拿出钥匙开门，汤佳渔盯着他的背影说：“上次我来这里找你，可是等了四个小时，我差点就走了。”

    “那说好了。”

    陈嘉衍给汤佳渔倒了一杯水，然后又回房间去拿衣服。汤佳渔走了进去，陈嘉衍将衣服递给她:“我再给你拿条浴巾。”

    陈嘉衍笑着点了下头，然后说：“要不要去洗个澡？”

    陈嘉衍移开视线，把吹风机递给她，语气平静道：“怎么不穿裤子。”

    汤佳渔猜到了什么，笑着看向他：“是给我买的吗？”

    汤佳渔随口道：“怎么还有花呢？”

    陈嘉衍看了一眼，没说话。

    汤佳渔摇头，然后说：“今天去你那里住吧？”

    陈嘉衍没说话，她看着他，追问了句：“难道你连内裤都不让我穿吗？”

    “情人节那天买的？”

    陈嘉衍拉开抽屉，拿了吹风机，到卫生间。

    汤佳渔打开浴室的门，提高声音喊了句：“有吹风机吗？”

    “可你耳朵有点红。”

    汤佳渔：“想见到你啊。”

    陈嘉衍扣紧了她的手指，垂下眼睛看她，目光有点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