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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娘子瞪大了漂亮的眼睛，“又来！”刚说完，又化成了一摊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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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歧离渊收了拂尘，“需要我帮你什么？”

    看晴娘子那个状态，似乎自残这件事她做的熟门熟路，不是生手。她的状态不对劲。一个很强大的人状态不对劲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你会寻找不到她的行事逻辑。

    这一回，晴娘子躲开了，“但是可以放，不过需要小道士帮我忙。”

    .

    廊边落下另外一盏花灯，晴娘子从花灯中走出，蹙眉捂住自己胸口，眼神幽怨地看着歧离渊，“小道士好凶哦，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不过是和你开一个玩笑罢了。”

    殿春打坐到一半，忽然感觉自己的耳尖痒痒的，放出五感。她立马感觉到晴娘子像是没有骨头一样欺在她的身上，此时正在往她的耳廓吹着气，“今日见着你师父了。”

    既然你不来找我，我自杀到你老窝去。歧离渊落在城主府墙头，冷冰冰看下去。

    几次会面，歧离渊基本可以确定晴娘子的品种了。执念入画，是一只画妖，殿春消失不见，只怕是被她收入了画境。

    歧离渊又来到了城主府，最近两日晴娘子销声匿迹，没有再往外抛线索。这大概是抓住了殿春，觉得手中有了筹码的表现。

    “不如何。”歧离渊的身影像鬼魅一般袭上，拂尘一把洞穿了晴娘子的胸口。

    当歧离渊发现自己身后无人的时候，他就赶紧原路返回了。雪地上殿春的脚印走了一半就凭空消失了，不像是凡人搞鬼。那动手的人大概就是晴娘子了。

    这意思就是不放了。

    “放她回来。”歧离渊又说。

    歧离渊冷冷看着她，又问了一次，“她在哪？”

    这真的，不可饶恕！

    当然在找殿春。

    歧离渊以为自己那一日跟踪魏太守入城主府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只怕是早早就被晴娘子察觉了。

    “好。”歧离渊答应，下一刻，将拂尘刺入晴娘子胸口。

    烟尘之后出现了一个打伞的身影。灰尘沉下去之后，歧离渊可以看见晴娘子脚边有一个破损的花灯。豁开一个大口子的灯罩上，已经没有了晴娘子的身影。歧离渊了然，出现的这一个是晴娘子的分.身。

    晴娘子的胸口破开了一个大洞，并没有鲜血流出。

    歧离渊冷冰冰看着地上一摊血水，回答她，“杀一个是一个。”

    唯一的途径就是合作。

    不过若薄薄一页画纸要藏身于诺大一个临罕城，这太容易不过了。晴娘子那么谨慎，估计自己的本体被她藏在了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寻其本体以胁迫她实在是不现实。

    师父现在在干嘛呢？

    歧离渊：“她呢？”

    她眼中异光流转了一下，恶意地勾了勾唇角，“可要是我说她已经被我剥了内丹，吃下了你当如何？”

    “若我不愿意帮？”

    手起拂尘落，轰的一声巨响，精致的门洞被轰开了一个大口子。

    晴娘子要找人，好啊，他帮她找。等找到了人送给晴娘子，再把她处理了也不迟。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或许素未谋面的人置殿春于险境之中。

    晴娘子也不再躲闪，“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事情也简单，我要你帮我留心寻找一人，那人叫做清谲，找到他，带着他来这里找我，我会立马放走小妖怪。”

    晴娘子倍感无趣，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活得好好的。”

    歧离渊又袭上去。

    歧离渊现在在干嘛呢？

    晴娘子漫不经心地道， “妖生寂寞，只好寻一妖相伴。”

    晴娘子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大笑不止，“不放。”

    晴娘子掩唇笑道，“师徒情深，真叫人羡艳。”

    晴娘子的声音有些懒洋洋地，“小道士哪里来的这么大脾气，好端端祸害什么无辜的石头。”

    如今距离弄丢殿春已经过去两日，画境内的时间流速和外界似有不同。

    殿春觉得很是无聊，坐下来修炼打坐，沉浸下去之前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