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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春扶住她，“你是想要退亲吗？”她理解地点点头，“这事情的确是他的不对，不过他之前并不知道他和你的婚约，要是知晓，大约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赵敏惜敲响了国师府的大门。殿春那时候正坐在廊下打坐，头顶上的风铃被卷的哗啦啦响。听见拍门的声音，她立马睁开眼睛，拍拍衣摆，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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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栖桐很想反驳“凝雪有哪里不好？”但是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因为他从这个他从小敬重到大的师父的眼睛里看见了失望。

    赵敏惜摆手，“我不是来退亲的。昨天和父亲母亲商量了一个晚上，我父母本来想将这门亲事退掉，但我不愿意。这次来就想问问，他到底如何打算。”说完，她的眼中升起期冀，似乎希望殿春能破格带她去和栖桐谈一谈。

    殿春有些不忍，“……何必？”

    棋盘上的棋子是通透的冰蓝色水晶, 里头晕着一汪月华。璀璨的冷光落在棋盘之上, 光片琐碎而锋利。

    一打开门，殿春就看见了一双核桃般的眼睛。赵敏惜一下子扑了进来，一开口声音都是哑的，“你师兄怎么样了？”

    歧离渊沉沉看了栖桐一眼，最后回答，“可以。”

    栖桐被安排至边关的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殿春只清楚，他去了边关会直接找到楚龄抒，由楚龄抒安排进入楚家军。而从宫中带出的凝雪，大抵会跟在栖桐身侧。

    赵敏惜眼中的光暗了下去，她定定看着殿春，半晌后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那麻烦你告诉他，我不会等他归来的。”

    她冲殿春笑了笑，语气稍微轻快了点，“说不定你以后也会遇到这种人。”

    殿春问过栖桐，“你可记得你在马场救过的那个姑娘，她就是你的未婚妻赵敏惜。”

    赵敏惜点头，诚恳地说，“谢谢你啊。”

    月色微凉, 悠悠洒在一扇打开了窗的窗台上。歧离渊仅着单衣，披发坐在窗边, 面前摆着一盘棋。

    .

    他的目光在凝雪的身上一扫，“还选了一个这样的女子。”

    走之前歧离渊给栖桐算了一卦，算完之后歧离渊将卦签收入掌心，五指稍稍一用力就将木签碎成了粉末。

    赵敏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眼中是殿春从未见过的柔情，“本来我对嫁给什么人并无多大所谓。只是那日在马场见到了栖桐，忽然觉得他就是我心底最希望的夫君的模样。再看别的人，都觉得不好了。”

    歧离渊又说，“明日你多半也不必入宫伴读了 。”

    没有等到第二日，宫中的御旨就下了下来，言栖桐德行有失，剥夺其做太子伴读的资格。宣读旨意的内侍拖着长长的音调将最后一个字念完。黄卷卷轴轻轻一碰那那一刻起，国师府再无人可能成为下任君主近臣。

    殿春呐呐不言，什么劝赵敏惜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只好抱了赵敏惜一下，“我会帮你好好监督我师兄的。”

    歧离渊松开手，木屑被风瞬间卷到了地上，他的目光看向北方的天际，过了许久，才喃喃了一句，“大凶。”

    栖桐的唇抿成一线，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师父，我愿意去边关找楚龄抒，入军。”

    殿春有些为难，她看着赵敏惜发红的眼眶，根本不敢将栖桐的原话转述给她，只能说，“他大清早就出发去边关了，他会入军。”

    送走赵敏惜之后，殿春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苦恼了起来。离开的时候栖桐小心翼翼护着凝雪，显然对那个小宫女很是上心。也不知道赵敏惜的等待到底会不会有好结果。

    栖桐想了想，摇摇头，淡淡笑开，“当时就没有怎么注意，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估计明天开始我就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只能祝愿她寻得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