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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

    你怎么知道？殿春刚想问这个问题，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恐怕自己身边被放了暗卫，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报给了姬刈。

    殿春脑海中飞快闪过了一个猜测，她睁大了眼睛，看向了姬刈，“我能和你一起进宫吗？”

    “离开王宫之后我找人看过了，看不出什么问题。”

    说着，她推开了那扇房门。房门打开，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吱呀，两人的心都不由自主地揪了起来。

    自从君王昏迷不醒之后，这座巍峨的宫殿就一只点着灯，门口守着一层宫人，一层侍卫，后妃会在君王身边轮班侍疾。姬刈从后面绕了过去，一手砍在了其中一位宫人的后颈上。宫人双眼骤然圆睁，身子软软倒了下去。姬刈将他勾住，缓缓放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殿春也跟他一样解决了一个侍卫。姬刈的心里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股自豪之情，他低声说，“你比以前更厉害了。”

    事情似乎很快就明了。第二日姬刈从宫中回来，周身带着寒气，嘴唇紧紧抿成一线，面部表情因为愤怒而僵硬。

    殿春的目光坚定，“我想要证实一个猜测。”

    殿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姬刈，她被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迎了上去。她轻声询问，“怎么样？”

    听殿春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姬刈想起了自己前一段时间父王的状态，心中也犹疑了起来。这就是最后使他答应了殿春的大胆举措的原因。

    姬刈将身上的外袍脱下，递到了殿春的手中，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问过母后了，香囊的配方是从影夫人那里拿到的，其中一味香料因为不常见，直接是影夫人提供的。”

    姬刈磨不过殿春，当天晚上就换上了夜行衣，带着殿春一起进入了王宫。夜幕下的王宫寂静无声，宫殿影影幢幢仿若鬼影。躲着宫中的侍卫，一路从墙角行进到王宫深处，终于看见了位于王宫中央的君王寝宫。

    他的目光慢慢在殿中移动，最后落在了一鼎香炉上。殿春明白他的意思，走过去，将香炉打开。在点燃的香料中赫然有一抹绛紫色，同香囊中的颜色一模一样。

    来之前，殿春说过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君王的寝宫里也有类似的东西。因为查不出来毒性，所以能让君王莫名其妙地晕倒。

    殿春笑了，“还行。”

    听完之后，姬刈将香囊取下，“明天我去问问母后。”他抱住殿春，眼中的阴郁消失不见，声音温柔，“刚刚错怪你了。”

    手腕上的力道加重，殿春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解地看着姬刈。姬刈的眼睛情绪涌动，脸色愈发阴沉，“不止吧。你还见了邢昱厌。”

    君王的寝宫之中空空荡荡，瑟瑟秋风从门口灌进来，将暖炉蒸腾而起的那些热气吹散了。那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男人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只有他的胸脯在微微起伏着。

    殿春停下，回答，“和赵敏惜一起逛了会儿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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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怀抱温暖，但是殿春却觉得四肢冰凉。姬刈多疑，不愿相信她。又或者……她身上有姬刈必须提防的理由？

    姬刈关上房门，缓步走到了床边，蹲下了身子。他握住了自己父亲的手，五指慢慢收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的身子就变得佝偻了，他的眼角布满了皱纹，被眼皮遮盖的那双眼睛也浑浊不堪。

    殿春嘴唇动了动，最后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姬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