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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歧离渊的眉心跳了跳，“狐狸比较聪明。”

    后山还有一个不大的湖泊。还没有走近，殿春就听见了在山间回荡的飘渺歌声。歧离渊随手往如同明镜一般的湖面上撒了一把碎水晶。下一刻，镜面被打碎，无数条鲛人冲出水面，伸长了手去抢那些碎水晶。

    再看了一眼，其中一只正在急转弯的狐狸动作用力到把自己甩飞了，并且将外圈的好几个同伴都撞趴下了。

    殿春扯了扯嘴角，“那些狐狸……”

    这一等就是许久。终于一个鲛人惊喜的尖叫了一声。它周围的鲛人哭声一顿，都转过头去，面露凶光。

    歧离渊打了一个响指。

    殿春立马就懂了歧离渊的未尽之言：早早就学会了偷懒。

    歧离渊说，“我们等一等。”

    殿春：“……”

    阳光透过水晶折射出五彩的光芒，那群鲛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颗水晶吸引住了。它们蠢蠢欲动，还有几个忍不住用着尖尖的舌头舔过自己的嘴唇。不过慑于歧离渊的威信，它们没有一哄而上。

    殿春还不知道水泽是什么，就听见一阵幽怨的哭声。就看见，那群大大小小的鲛人眼眶红红，都哭了起来。它们眼泪流出眼眶，都变成了一颗颗珍珠，它们伸出手接住珍珠，哭一会就要低头看一眼。随后，它们的眼中会出现失望的神色，哭得更卖力了。

    只见那群红彤彤的小动物猛地跳起来，一个个炸成了毛球。其中几个往这边眺望了一眼，叫了几声。下一刻，它们表情严肃，开始做着队形变换。

    殿春为它们鼓起了掌。歧离渊说，“这只是一个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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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在另外一头，有一摊火红色的毛绒地毯就和这边训练火热的景象格格不入了。

    那只鲛人反应了过来，又嘤嘤嘤假哭了两下，在其他鲛人的脸上浮现了疑惑迷茫的神色的时候，它猛地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鲛人，疯了一般向岸边游过来。它身后的鲛人皆是一愣，也反应了过来，伸出尖利的爪子想要将那只鲛人逮住。

    歧离渊也默了一瞬，挥手之间就将狐狸身边的小石头炸了。

    “嗯？”歧离渊轻哼了一声，拂尘在手心打了两下。

    歧离渊也捏了捏眉心，决定不去看一队糟心玩意。带着殿春去看别的妖物了。

    等一阵凶残的打斗结束之后，歧离渊有拿出了一刻完整的水晶，抛了抛。

    那只鲛人游到了岸边，小心翼翼地将一颗珠子捧到了歧离渊的面前。歧离渊拿过珠子，将水晶交给了它。

    那些要逮人的鲛人们都被吓了一跳，不动了。不过那一双双哭得像是桃核的眼睛都凶狠地盯着那只鲛人。

    场上的纸人灰飞烟灭。那些妖物都回位。

    歧离渊说，“这个水晶得用水泽来换。”

    殿春往远处看去，看见了十个不同组合的方阵。还有一个方阵由半擅控制，基本由飞禽组成，那些飞禽在那个黑衣少年的指挥下在空中不停地变化着队形，俯冲，啄咬，猛地腾起，看得人眼花缭乱。

    不过，殿春没有从一只鲛人的眼中看出伤心难过来，每一个都在假哭。

    幻蝶鸟从上空飞过之后，一群有人高的老虎扑了上去，将纸人扑到在地，撕咬了起来。在它们的身后，还有不少凶禽给那些被想要反击的纸人制造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