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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葕说：“我们在大巴上遇到土匪，差点被一个叫黑哥的人弄死。”

    承野说：“那天在格格客栈外面的冰窟窿，我一直在观察多吉的尸体，他身上几乎没有任何伤痕，但唯独鼻腔周围有黑色的斑点。”

    慕葕心里知道，这也不过是传说罢了，谁知道真假呢？要真因为藏香救了瘟疫，那也只能说明这香里有什么药性刚好可以克制瘟疫，应该不是什么神灵。

    “刘黑子？”达瓦听见这个名字，顿时火冒三丈，“他妈的，这几年刘黑子帮雪狼干了不少事。”

    承野走到门口，低声问：“谁？”

    阿雅奶奶从厨房探了个脑袋出来，达瓦笑呵呵地对阿雅奶奶说：“奶奶，外面下大雨，求求您收留一下我们兄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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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久，门口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有人在敲门。

    晚饭过后，外面的雨却下得更大了，原本淅沥沥的小雨骤然转为瓢泼大雨，整个空气更是氧气稀薄，让人感觉非常压抑。

    慕葕叹了口气：“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承野说：“我相信，大哥也一定怀疑过多吉的直接死因。”

    这么晚了，会是谁？

    达瓦看了一眼承野，又看了一眼慕葕，笑嘻嘻地走到慕葕身边，朝承野的方向努了努下巴：“哟，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

    承野说：“车子坏在半道上了。”

    嘉措皱眉：“怎么回事？”

    阿雅奶奶笑着说：“外面天寒地冻的，赶紧进屋吧孩子。”

    “多吉的口袋里只有一包烟和一些零钱。”承野继续说，“最开始我们都以为那是他在小卖部买的，可我当时留意看了，那包烟并不是国内货，寻常小卖部根本不可能会卖这么贵的烟。”

    承野全程认真吃饭，没有怎么搭话。

    嘉措说：“什么意思？”

    嘉措问承野：“你怎么知道？”多吉的死跟刘黑子有关。

    慕葕帮腔道：“阿雅奶奶，厨房里还没忙完吧。”说完就把阿雅奶奶往厨房推，然后给承野使了个眼色。

    随后她又问：“这附近的达古寺您去过吗？我听说也是一座古寺，前段时间还发生了盗佛事件，现在到处抓人呢。”

    承野随手拿起一旁的扁担，走到门口，轻轻地打开门栓，两个大男人从风雪中走了进来。

    屋外没有人回答，随之而来的是又一阵敲门声，这一次显得更加急促。

    “西藏的藏香确实有名。”阿雅奶奶想了想说，“藏香的发源地在尼木县吞巴村，传说那里的祖先用藏香拯救了一场骇人听闻的瘟疫，更有人说，藏香有灵性，能够通灵，是神灵拯救了吞巴村的村民。哎……如果那个时候，我们村也有藏香，也许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达瓦说：“那也不能证明是刘黑子干的啊？”

    那黑哥如果真的追了过来，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嘉措皱眉：“所以，你当时就怀疑，多吉是被人毒死以后丢进冰窟窿的？”

    嘉措看见承野和慕葕在一起，比起这种意外的相遇还让人惊讶：“这倒是奇了，你们怎么在这里？”

    但她不想破坏奶奶心目中对神灵的敬畏，只微微笑着，没接话。

    承野把门栓插上：“说来话长，多吉的死可能跟刘黑子有关。”

    阿雅奶奶想去开门，承野随即起身：“我去吧。”

    “达古寺离我们这里还有一段距离，是一座古寺了。”阿雅奶奶说，“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佛像是什么，那是代表我们中华上千年的文明啊，是祖先留给后人的宝贵财富。那些盗佛的人，都是该死。”

    达瓦抱怨道：“怎么现在才开门啊，冻死我了。”

    进来的两个人是达瓦和嘉措。

    “您知道西藏最有名的藏香是什么吗？”慕葕问。

    慕葕看了一眼承野，承野眉头紧皱，看来他也意识到了，他们担心的是同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