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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巴瞪了他一眼，转而对小李说：“原来是这样……不过话说回来……这些江湖术士的话，也不可以全信的，不然他们为什么不算一算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发财？要真能有那个本事，也不至于靠算命糊口了，你说是不是，李老板……”

    “我笑你们自命清高，但实际上都是一帮无脑的蠢货！”他突然恶狠狠地盯着慕葕，紧咬着要牙关，两颊的肌肉因为用力不断地抽搐着，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不要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阴沟也会翻船，哈哈哈……”

    “哈哈哈……”顿巴突然狂笑不止。

    那就是——雪狼集团的二当家不止一个。

    如大家所料，顿巴正是雪狼集团的三当家。

    “等一下。”小李叫住他，“这样吧，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考虑一下，三天之后我给你答复。”

    陆文峰说：“辛苦了。”

    小李皱眉，他实在是稳不住了，正着急该怎么办。

    顿巴骂了一句：“没用的废物。”话音刚落也被擒住。

    可已经来不及了，赶来的大部队在陆文峰的号令下，立即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将顿巴等人团团围住。

    大家都说，顿巴是在为自己的女儿积德，毕竟钱的来路不干净，他也是怕报应在他女儿身上吧。

    承野冲到慕葕面前，焦急地问：“你没事吧？”

    到最后，直接撂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李老板，我的时间也耽搁不起，我们以后有机会再合作。”说完就要走。

    嘉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身后走上前，摸了摸顿巴的鼻息，确定没了气。

    老鼠本名叫刘道友，祖籍江西，十几岁就来西藏打工，起初是货车司机，也干过几年的包工头，后来遇到顿巴，就跟着他一起干，这一干就是十几年，顿巴没少亏待他。

    顿巴冷哼一声，并未让步：“现在就给痛快话，我等不了你三天。”

    “糟了，他咬舌自尽了。”

    小李连连叹气，看上去非常为难：“哎，我也是不全信这些人说的话，可不是也有一句话怎么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顿巴没了气，但眼睛却瞪得很大，不知道为什么，慕葕从他的眼神里看到除了愤怒以外别的东西，那是一种绝望。

    “别动，警察！”

    狂笑几声之后，慕葕突然看见顿巴的嘴角有鲜血渗出。

    顿巴起初还能劝一劝小李，越到后面越没有耐心。

    站在一边的老鼠，忍不住嗤笑道：“这都什么鬼话……”

    许江国回敬军礼：“应该的，我这就将这帮人带回所里连夜审问，希望他们能供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承野看她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又想起那晚发生的事，顿时有些烦闷，当即甩开她，走到一边抽烟。

    慕葕大叫一声，急忙冲上前，想要制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愤怒能够理解，可为什么会绝望？

    这时候，刚走出几步的顿巴仿佛发觉了四周的异样，他低声漫骂了一句：“妈的，我们上当了，老鼠，赶紧撤！”

    老鼠一听枪响，早已吓得屁股尿流，当即投降。

    ……

    当许所长问老鼠知不知道雪狼集团的二当家是谁的时候，老鼠摇摇头，赌咒发誓自己绝对说的真话，但是他也同时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慕葕勾了勾嘴角，拉着他的手，娇嗔道：“你不是不理我吗？”

    顿巴一死，老鼠等人所有的心里防线全部崩塌，还没回派出所，就已经把所有他们知道的交代了个精光。

    随即，一阵枪响。

    人是死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

    而老鼠，则是顿巴最得力的心腹，跟了他很多年。

    陆文峰走到派出所所长面前，敬了个礼：“许所长亲自带队，实在是感激不尽，我在局长面前为你请功的。”

    从老鼠的口中得知，顿巴除了倒卖文物的勾当，还做过烟草生意，偶尔甚至会带一些“白面”。不过在雪狼集团里，他的心没那么黑，赚的钱够一家老小吃喝不愁也就满足了，所以很多时候，他也会直接拒绝一些敏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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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慕葕皱眉。

    随后手下的几个壮汉也陆续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