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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清气爽地怼完店员，段梦娴心情甚好，在对方吃瘪的脸色下踏出实体店。

    在外人面前先收拾自家小孩，打得越狠别家就越不好意思追责。

    “不过……”封佳恣诚恳道，“实在很喜欢，那就买吧。”

    “好家伙，六千块减掉样板机的五十，以及楠楠那些年在你家消耗的美食费用，你还倒赚了两千。”

    老板娘咬牙，继续狠心抽小儿子，等着封佳恣打消赔偿的念头。

    封佳恣温柔地笑：“苹果手机贵您也是知道的。”

    却没想过，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小心隔墙有耳。”

    “街坊邻居都瞧着，闹大了不好看。”老板娘低声下气地劝。

    再谈及此事，封佳恣竖起食指，搁在唇中央轻轻“嘘”了声。

    试装镜边的男店员翻着白眼，看她们打扮衣服便宜，阴阳怪气：“年纪轻轻就拜金，买不起就别试了。”

    平时仙气飘飘脾气极好的小姑娘，竟然反常地没有息事宁人，坚决要求赔钱。

    说笑归说笑，她还是很愿意去封家，封父做菜一流，做的酸豆角牛肉无敌美味。

    她没有说放弃赔钱。

    见对方还想讨价还价，封佳恣：“老板娘，你做生意的，怎么会不懂最新款的溢价？”

    楠楠泪眼朦胧中，一边屁股火辣辣地疼，一边是封姐姐温柔的嗓音，他整不明白，为什么姐姐越劝妈妈打得越狠呜呜。

    段梦娴：“……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小天才呢。”

    “哈哈哈。”段梦娴毫不怜惜地脱掉鞋子，反驳道，“我们明明是为了美好生活奋斗，太可怜了，哈哈嫉妒高中生的老男人。”

    饱饭后，封佳恣出门，这回垃圾袋到了段梦娴手上，暂时充当小苦力。

    老板娘无法，揪起楠楠的耳朵，狠狠揍小孩的屁股墩，楠楠“哇”的大哭，流下鼻涕泡。

    “怎么了？”封佳恣随她的动作观察，并未发现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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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娘大出血，割肉似的赔了六千。楠楠从此对封佳恣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见到她都会乖巧地打招呼，不敢再踏进封家的门。

    晚上七点。

    段梦娴瞬间静音，不一会儿，她猛地回头。

    “去哪儿吃？烤肉还是火锅，爸妈给我的预算充足。”段梦娴搂住她的肩。

    言外之意，按市场价的一半价钱已经是通融的最低条限了。

    直至打得小孩哭喊的嗓子哑透，封佳恣松口：“好吧，赔一半。”

    *

    老板娘虽然不穷，但很精打细算，甚至有点吝啬，自家小孩去别家蹭吃蹭喝占便宜，她一直知情且纵容。

    最后终止在佳恣终于动心思对付他。

    那小孩破坏力惊人，以前喜欢去封家闹事，瞧见佳恣精致的手办就想要，不给就哭，而封母太过心软，封佳恣不在家就拿熊孩子没办法，每回都买好吃好喝的哄楠楠。

    段梦娴啧啧称奇，爱极了她的鬼才好友。

    封佳恣果然心疼起来，抚摸楠楠的脸蛋，“小可怜见的，别打了老板娘。”

    “来我家。”封佳恣提议，“这样你就能把一半的钱分给我。”

    其实很小儿科的方法，佳恣由着七岁小孩哭闹，摔烂她买的板样手机，领人去小卖部找老板娘，说小孩闯祸了，道歉赔钱吧。

    “好久没见后巷小卖部的楠楠了。”段梦娴走着走着，莫名怀念起来。

    明明仍是往日好姑娘的模样，老板娘却看出了笑面虎的错觉。

    封佳恣笑，配合地打量一番那店员，“刚才没注意，现在发现，确实长得有够寒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