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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佳恣垂眸，不好意思道，“抱歉，脑子没转过来，是我冒犯了。”

    段梦娴：“……”她做错了什么要被这么批。

    一语双关的意味。

    秋末的凉意正好，风中含着柳絮飘过，偶尔吹乱她的发梢。

    她比他防备多了。

    “有些难过的回忆。”封佳恣重新面露笑容，摸了摸好友的脑袋，带着歉意。

    封佳恣：“不是。”

    对方疑惑道：“不然呢，我又不是住在射箭部。”

    段梦娴：“该不会是……”

    她太过了。

    “如果你变强才能得到尊重，那不是尊重，是势利。”

    封佳恣：“梦娴，难道你没有羞耻心的么？”

    今天梦娴没陪她来活动室，封佳恣便独自一人来练箭。

    段梦娴瞬间僵硬。

    “……”苏露茗一言不发地起身，一米八的身高仿佛能群傲天下，封佳恣不舍地叫住她，“你这就要走了吗？”

    封佳恣抱着“丰收”的长箭，似笑非笑地回：“周同学果然是来找人的，为什么之前不承认呢？”

    好友明显情绪低落，段梦娴欲坐收渔翁之利，在言语攻击下溃不成军，委屈巴巴的：“你，你到底怎么了？”

    苏露茗心中闪过奇怪的异样，不过也没深究，眯着眼睛探视一番段梦娴的菜鸡箭术，仍是忍不了，冷着脸离开。

    周五，中午。

    封佳恣打断，说：“以后再提。”

    “那边靶子的恶作剧，是你故意而为？”周启越视线投向远处的五个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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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佳恣顿了顿，忽然陷入沉寂。

    “……你应该多笑笑。”封佳恣别开目光，有一瞬的不自然。

    “哈哈，她也不过如此嘛。”段梦娴眼尖，见人走了后，火速蹿到封佳恣身边，咧牙笑得奸诈。

    周启越笑了笑，“也是，你没这么无聊。”

    “那天来找你的男人是谁？”周启越开门见山，兴许是有所求，他礼貌地请她到活动室内坐下谈一谈。

    男生随意展露的笑容，像盛夏冰凉的水花，无来由的产生好感。

    “如果我不想说呢？”封佳恣迈步，走到半旧不新的靶子前，将靶心的箭拔下来。既然被目击证人撞见了，她得清理现场。

    他暂时没继续逼问，看着她拔箭，他也帮忙，清理干净箭靶以后，周启越又道：“他以前是洞元巷的住户？”

    空旷的场地上每块靶子都插满了细长箭，如果没亲眼所见，确实容易被认成学生恶作剧，故意专戳靶心，而不是人为射中。

    不是被捕获，而是心底升腾起危机，他如果愿意每天装笑，当上校长指日可待。

    封佳恣晃了神，苏露茗喜欢周启越，把她当成对手，抑或是，情敌？

    周启越眸子含着浅浅的笑意，看来人都是双标，只不过没触犯到自己之前，先一步随心所欲评价他人。

    苏露茗愣住，随即眼神复杂，她很少碰到滴水不漏的人，眼下这位各方面都做出了无懈可击的范例。

    封佳恣停下来，将后脑勺的马尾重新绑紧，留出丸子头，刚弄好被吹乱的头发，身后传来男生清淡的嗓音：

    “你是故意的？”

    封佳恣立刻循声回头，周启越穿着夏季校服，站在一米外的场地，似乎已经观察了她许久。

    封佳恣觉得哪里奇怪，而后才反应过来，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笑。

    “我那天是运气好。”封佳恣微笑道，眉梢温柔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