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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佳恣：“你可以不信啊，只不过你连姜魏的行踪都查不到，除了信我还有别的办法么。”

    闽馨是他的雷区，同样也是她的逆鳞。

    井艺：“……”

    “阿恣，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辜负闽馨的事。”男人语重心长，不着调惯了竟也开始讲道理，“我不是□□，对小孩有感觉才可怕吧，她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

    桂阿姨像她，苏露茗像她，连井艺也有点像她，但都不是她。

    井艺语气不善，“你谁？”

    被戳到痛处。

    井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凭什么信你？”

    “如果你真不在乎自己，何不早点了断。”封佳恣开口。

    封佳恣沉默地陪了她一会儿。

    封佳恣半蹲下，目光与她平视，看着她简陋不保暖的棉服，脸色淡淡，“你对别人，比对自己都好，甚至好得不求回报，没见过你那么傻的笨蛋。”

    女人两眼湿润，嘴唇嗫嚅说不出话。

    封佳恣瞟一眼父母，回卧室接听，直接道：“你还没到我愿意丢下家里去陪你的程度。”

    早晨出门，她一边打井艺的电话一边处理鞋尖的痕迹。

    “行！哪个机场？”电话那头一阵杂乱的噪音，她好像翻被子准备下床。

    正月初一，黑夜绽放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薄明琨愣了下，听筒里只剩被掐断的嘟嘟声。

    封佳恣低头笑，压紧嗓音中戏谑的语调，“是我的错，上回跟你开了个玩笑，姜魏今天才回来，刚跟我说的时间。”

    姜魏二月底回国，赶在她回校前一天。封佳恣收到消息，思考几秒，便答应了接机。

    “出来跟我聚聚。”

    她轻轻划过，点击删除。

    薄明琨：“……”嘴厉害得有醒酒的神效。

    “不！你骗人。”对方激动地反驳。

    封佳恣接到薄明琨的短信。

    *

    桂阿姨挂着冻僵的眼泪抬头，一时之间未能理解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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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慢慢停了。

    假酒害人。他竟然把心中真实无耻的想法说给她听了，佳恣不嫁他事小，就怕她下狠劲报复他。

    封佳恣低眸，按住隐隐作疼的眉心，觉得自己很可笑，在闽馨的问题上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破例出格。

    封佳恣：“要么逃脱离开，要么自行了断，阿馨给你做出表率了。”

    他很少有心慌的时候，坐在家中的酒厅，忽然十分懊悔苦恼。

    那天滑雪之后，井艺没再主动找她，安亦诺和她似乎都很忙。

    你还记得闽馨吗？

    桂阿姨愣愣望着她。

    薄明琨胡搅蛮缠：“怎么这样，阿恣，我最喜欢你了，机灵又体贴，我将来结婚非你不娶，名门贵女我不稀罕。”

    仅存的阻碍她前进的念想，是时候该断了。

    他喝酒了。封佳恣冷淡回：“说得人家能看上你似的。”

    “井小姐，今天去接机吗？”号码拨通，她停下脚步，正好停在巷口。

    随即，他又不管不顾地打过来。

    封佳恣：“喝了酒，胆儿也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