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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他已经习惯了强压之下的家庭。

    但越是波澜不惊、平淡的语气，父亲越怒不可遏，恨不得他去死。

    彼时她懒洋洋的毫无野心，闽馨又有些担忧，说，难道你怕大众难听的舆论吗？

    有个老人拄着拐杖，呢喃道：“这样的孩子，将来必有所作为啊。”

    闽馨也跟着她笑起来，漂亮得过分的眼睛微眯，像梦境中的月儿湾。

    “你有心了，我们还得跟女儿谈谈，抱歉。”封父上前一步，有意分开妇女和女儿的距离。

    萧明那个老古板又通风报信。

    “她比我更需要保护。”他说。

    ……

    周启越懒得解释，说：“她不是这样的人。”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父亲总有理由对他不满，继而虐打他。

    电话那头火大道：“敢做不让说？花着老子的钱去泡妞，你跟温卿学坏了，天天就知道情情爱爱，忘记你妈怎么死的吗？”

    如果当事人坦然无谓，大家忽然失去了针对她的兴趣。

    封佳恣依旧一脸坦然，从容面对他们的目光。

    今天为了她的生日，他私自动了父亲的资源，萧明事先劝过他，没能阻止他。

    终究是父亲的下属，将来也是他的下属，所以只能照做。

    “你才认识人家几天？怎么，已经私定终身了？”

    父亲每回必提的话题。他厌倦得不能再厌倦。

    攻击不了她，何必自讨没趣，再说她也没有那么好。

    闽馨说，人性本来就恶，但你隐藏得特别好，不适合就在这条小巷，应该去攀越更好层的聪明人，借助对方的力量达到自己的成就。

    只有说到她，周启越才会倾注一点精力，压住反驳的冲动，他抬眸道，“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周启越在巷口待了十几分钟，期间手机一直响，他不接。

    这会儿，父亲肯定疯狂联系他，逼他回去受罚。

    “你哪怕有一次把我的话听进去，也不会是今天的废材样子，还跟穷女孩谈恋爱，嫌命长吗，她不踩着你上位，吞吃我的财产？”

    闻如月难以置信：“你跟她什么关系？”

    “长本事了，不接我的电话？”男人低沉又怒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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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如月和萧明已经不再陪同他，但在小巷外安排了保护他的保镖，一旦有危险就会出现，周启越得知以后，让保镖跟着封佳恣。

    “妈你嘀咕什么呢？”老人的子女不满道，羡慕又嫉妒地盯着封佳恣。

    邻居阿姨悻悻然，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撇着嘴离开。

    “知道了。”周启越打断，应付他总是心不在焉。

    来这条小巷呆了半年多，调查私生女的任务早已完成，他迟迟不归，恐怕引起了父亲的怀疑。

    周启越不以为意：“我只说一遍。”

    周启越淡淡道：“手机落学校了。”

    封佳恣温和地笑，回道，没有，英雄不问出处啊。

    手机响第13次的时候，周启越凝视屏幕跳跃的父亲二字，点下接听键。

    萧明：“……少爷，慎重。”

    “还找劣质借口，我看你这一趟办件小事，把脑子丢了，忘了手机装了追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