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前奏(2/4)

    “…多久了？”

    “林舒朗。”

    林舒朗的手从始至终都没有松过，他真的不敢想象在叶稍每日清淡寡语的表面之下隐藏了多少痛苦不能述说，忍受了多少煎熬不能旁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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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失联了好几个月的某人在首都的阴暗角落里望着头顶上的投影屏幕，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

    林舒朗一瞬间大脑停止运动，他瞳孔猛地缩小，他望见叶稍转过头来，眼里满是他看不懂的情绪，又或者他看得懂…

    叶稍牵强地笑了笑，漫不经心道，“好几年了，就今年特别严重，因为楚淮回来了。”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淡淡道：“将叶稍这些时候所经历的事，所接触的人都给我查一遍，学校，道路监控也不要放过，我要知道他这些天的所有事情。”

    当叶稍一个人走下楼去，走到楼下时，他才发现那些个保镖们也在楼下，他忽然有了慌张，他是说过让他们从此在楼下等不必上去，但今天耽误了太久，难保这些保镖们没有上去探明情况，要是他们上去了看到了什么…

    即使…你怀着跟楚淮那一样变态的心思…

    “…我都非常非常…感谢你。”

    “林舒朗，我说过的，要你离我远点的，你为什么不听？今日我以自己的鲜血为祭，明日，就能拿着刀往你身上捅，为了看到新鲜的血液，我什么都做的出来。现在我说了，你满意了吗？”

    叶稍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后怕逐渐涌来，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

    望着叶稍讥讽的笑容，林舒朗默不作声。

    “…我不会走的，我不怕…”

    林舒朗闻声抬头。

    “我劝过你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即使…你怀着跟楚淮那一样变态的心思…”

    童叔一旁恭敬地服从了命令，转身离开了房间。

    叶稍挣脱了林舒朗的手，拿起了收拾好的书包独自走了出去　，忽然又停在了门口，他抬头望了望月色，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划过。

    原本只是来这里冷静冷静，顺便也给叶稍一点时间，没想到却还真被这里的事给绊住了。南启楚氏的一些事情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叶稍直勾勾地盯着林舒朗，接着道：“告诉你我是个怪物？告诉你我可笑得以鲜血为欲？告诉你因为楚淮，我变成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最后的屏幕上停在了叶稍早上熟睡的睡颜中，楚淮勾起嘴角变态地笑了笑。

    楚淮将手里的烟按进了烟灰缸，有些烦躁。

    对上林舒朗那倔强执着的眼神，叶稍承认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那眼里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随即又化作泡影消失得干干净净。

    林舒朗保证，他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恨楚淮，那种排山倒海的恨意吞噬着他的理智，让他本来沉寂了好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在今天点燃，让他感觉连全身的血液都在逆行。

    他只希望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糟糕…

    最后的叶稍颇有意味地对他笑了笑，身影转入了夜色，留下林舒朗一个人在教室里承受内心被戳穿的恐惧无地自容的窘迫感。

    从遇见某个人开始，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切都是心甘情愿，一切也都是尘埃落定。

    “是啊，看见了吗？这就是我得罪他的下场。你若也想变成我这样，或是更严重，就只管继续跟我在一起，等他回来，才真是有你好受的。所以　，林舒朗，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不要让你自己落入楚淮手中。”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叶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怎么一连十几天都基本是同一个画面。但他早点时候忙不过来没想那么多，现在一想，便觉得不对劲了。

    “又是…因为楚淮？是他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