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离衍（上）(2/3)

    简衍被带到了酒店，因为陆离觉得他还不配到自己家去。简衍一直被折腾到半死才被放过，陆离对他很是满意。

    在章一豪的随身带路下，他在远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离摇着头而后又点头，让简衍根本不明白他几个意思。

    那天晚上，陆离替简衍付了医药费。

    自那次不欢而散后，陆离就再也没有见过简衍。询问之下才得知他已经辞职了，南滕的舞台再也没有了他的身影。

    自那以后，icu的病房一直都是他的一个阴影。他最亲的人曾经死在了那里，而在病房外的他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无力感陆离此生难忘，他也就很少再靠近过那种地方了。

    章一豪看过去竟一眼就道出经过，“那男生我有印象，好像是个孤儿。他唯一的亲人昨天突然出了车祸，正在急诊室里，马上就要错过最佳救援时间了。可他没有钱，打给朋友也没人愿意借钱给他，你说可怜不。”

    去见章一豪时陆离顺便做了个全身体检。他对自己的身体尤为关心，隔一个月就得来医院一趟，这也跟他儿时的经历有关。

    “…你想让我怎么做？和你上床吗？”简衍的音色较嘶哑，面容憔悴之下，很难和当日那张意气风发的脸相联系。

    自那晚以后，陆离身边多了一位叫简衍的情人。

    ……

    不过陆离也没想到和简衍的再会，会是在医院。

    “那你要多少次？”

    陆离永远也不会忘记，他母亲就是因为疾病发现得不及时，等送入手术台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的场景。

    “等我…玩腻味了为止。”陆离一点都不吝啬自己那玩味的话，“你不会玩不起吧？我不太喜欢麻烦，玩玩就够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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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简衍的亲人还是没有救回。

    “其实我也想给他钱的，”章一豪想想又无奈道：“可他那亲戚年纪实在太大，手术基本没什么希望。况且你也是知道的，我学医就已经差不多和家里断了关系了，我自己都自身难保，可别说去救别人了，而且还不一定能救得活。”

    玩玩…

    简衍头上的光被遮住时，他抬起了头，和那居高临下的眼睛对上，竟一时发愣。

    这些伎俩他在这儿看得实在太多，他等着和简衍的再会。

    在章一豪吃惊的目光下，陆离走了过去。

    在简衍警惕的眼神里，他慢慢弯下身与他平视，“我知道你现在缺钱，我还是那个条件，对你不亏。”

    “上床是肯定的，不过不是一次…”

    简衍认真琢磨着这两字，眼里有着落寞，他点点头。而后被陆离像揉宠物一般地摸着头发，语气调侃居多，“真乖。”

    “好久不见。”陆离笑着。

    只是陆离自己都不知道的是，那个被他当做专属宠物的一条听话的狗，最后，会成为多年后的他，用生命也换不回的真心。

    那医院的长廊尽头，一个少年颓坐在地，一个一个电话地拨打，可那边似乎都没有回应，让他无力地仰头靠在墙上。

    陆离就不信了，都到南滕来卖艺了，还会有什么清高的存在。不过是价格没谈拢，或是放长线钓大鱼耍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那个男的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吗？”陆离停下脚步，直接问起章一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