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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驯然连电话都懒得回，直接发了个消息回复蒲德本：【不来。】

    难得蒲驯然一点也不骄傲，面对自己这个成绩，说：“尽力了，差不多已经把老子榨干了。”

    下午醒来，蒲驯然的手机上有好通未接来电，都是老爸蒲德本打来的。

    这会儿，周星河莫名开始有些期待，嘀咕着说：“按照蒲驯然这种冲刺的速度，该不会下个学期就把薛浩言给赶超了吧。”

    两个城市的寒冷程度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烽市冬天再冷也就是零摄氏度左右，而这会儿半夜的天津是零下十二摄氏度。但相较室内而言，烽市的室内是刺骨的冷，而天津因为有暖气在室内完全可以穿个短袖。

    其实期末考试成绩还未出来之前，蒲驯然就自己默默估了分数，基本上没有什么差距。

    蒲德本也就是那个意思，问问蒲驯然要不要来深圳一起过年。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而且还是大过节的，有些不忍心。

    “说得跟你管过似的。”

    蒲驯然语气不对劲，难免有些着急：“你怎么了？”

    不过终于超过了阮映，蒲驯然也算是在媳妇儿面前硬气了一回。

    几乎是挂断了蒲德本的电话之后，蒲驯然又接到了母亲方慧艳的电话。

    南方的小年过后，距离新年只有五天的时间，整个城市也有了浓浓的年味。

    蒲驯然拒绝：“你也别说什么废话了，这几年我自己一个人过年也挺开心的。你要是想让自己良心安一点的话，到时候把遗产都留给我就成。”

    *

    “蒲德本，你他妈脑残吧。”难得蒲驯然红了脸，电话一挂，脸越来越烧。

    蒲驯然甚至能流利地转变自己的口音，从一个南方口音转变为地地道道的天津口音。坐在出租车上时，司机还亲切地和他唠嗑。蒲驯然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感受着这份陌生的熟悉，一直到车停在医院门口。

    为了能让阮映陪他跨年，蒲驯然对待这次期末考试是真的铆足了劲。但他清楚自己还是有很大一部分需要进步的空间。

    “哪里来的小道消息？”蒲驯然倒是想呢，奈何阮映要等到高考后才答应当他女朋友。

    从小到大，蒲驯然不知道来过天津多少回。以前几乎每年的寒暑假他都会来一趟天津，因为外公外婆就住在这里。

    天津的冬天比烽市的要冷很多很多，从飞机上下来，蒲驯然呼出一团白白的雾气，迎面就是一道刺骨的寒风。

    可是方慧艳在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虚弱，说：“儿子，来见见妈妈吧，妈妈真的很难受。”

    蒲德本难得心软，又打来电话对蒲驯然说：“你一个人过年，我始终心里还是觉得过意不去。这样吧，我让助理来接你。”

    蒲德本说：“我没有阻止你谈恋爱的意思，你都这么大了我也管不了。”

    方慧艳哭着说：“乳腺癌，目前不知道是恶性的还是良性的……”

    当天晚上，蒲驯然就买了机票飞去了天津。

    蒲德本说：“你注意点分寸，谈归谈，别把人家肚子搞大了进行。”

    几年没来，天津这个城市的变化并不算很大。

    “混账！”蒲德本嘴硬心软，“蒲驯然，我可是都听说了啊，你交女朋友了是吧？”

    只是蒲驯然一直期待着能和阮映跨年的事情，也因为一通意外的电话而被打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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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然也知道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可她莫名有些排斥。

    很久以后，阮映问蒲驯然那次进步到年级段第三的时候，是不是特别开心。

    蒲驯然颇有点不耐烦，如今他早过了要妈妈的年纪，自然也不是那个要赖着妈妈的大男孩。

    *

    阮映清楚听到周星河的话，也开始多了另外一种期待。

    高三学生也全部已经放假，得以短暂的放松。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仿佛他昨天刚从医院门口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