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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又重复：“我现在一个能打十个。”

    这样有着坚韧心智的人，同时又是那个把心封锁起来，直到癔症时才会脆弱的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胡灵珠。

    整个事情里，我最对胡灵珠感觉亏欠，可我从未想过要去找他。

    不仅是开心这两个傻姑娘都怀孕了，更是高兴我跟师兄打的赌赢了，我早就说过柳澈会先怀上。

    师兄今日来朝阳山下看望我，替我带来些京城小吃，顺便又说道起来：“你的两个好姐妹都有喜事了。”

    等到师兄离开，我才敢把脸拉下来，偷偷想了想那些人，那些事。

    那是一种心理上的强大，被伤害被践踏被欺辱后依然不怨恨不计较的不死不休不屈不挠的强大。

    师兄却突然没开口，专心听着说书先生的故事。

    那种强大不是手握多少兵权，有多少权势。

    去找胡灵珠吗？

    而是，他不想要我再喜欢他了。

    我在回春堂里又呆了几月，总觉得不像从前一般能静下心来。

    东吴以为大岳内斗会自顾不暇，殊不知大岳兵马早在边关准备好迎战。

    师兄又道：“是让你学医，顺道学武，如今你是本末倒置。”

    我这时候却并不想接师兄这话，毕竟陆雪扬要成亲的消息，我每日在酒肆早已耳闻。

    师兄饮着茶：“是我看走了眼。”

    我强调了一边：“我如今一个能打十个。”

    胡灵珠要的便是这个，等到东吴被打个措手不及，他再自请领兵上阵，让岳里隆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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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师兄，突然就有些烦躁，拍了拍桌子，强调着：“师兄，我现在，一个能打十个！”

    师兄放下茶杯，幽幽开口：“我原以为，你会想法子去到东吴。”

    讨厌的是师兄又说教了：“你还比崔氏年长些，人都要做娘亲了，你还没有着落，你说说你，这些时日都做了些什么没用的。”

    说书先生正在讲红湖山庄少主子续弦娶妻的事情。

    不是多年来他一直跟我说的，不许觊觎他，不许肖想他，不许心悦他。

    刚好遇着岳里隆大兴边小贸易，我便来到朝阳山下，想试试没了李先生，我还能不能做生意。

    那晚胡灵珠柔柔弱弱的笑容，苍白无血色的面孔，轻声的低语，比我从前见他将别人的生死掌控在手心时还让我觉得伏虎降龙。

    我确实也没闲着，心情不好我也找到了发泄的办法，苦练武力，没事能跟来酒肆喝酒的高手们过上两招。

    我又惊又喜：“是崔邱欣先有的，还是柳澈先怀上的？”

    这样坚韧又敏感的胡灵珠，他告诉我说他原谅我了，但不想要我再喜欢他了。

    师兄掏出锭银子摆在桌上：“是柳氏。”

    我开心的收下银子，咧着嘴笑了。

    答案是能，只是不太行，勉强折腾一家酒肆而已。

    珑南兵变，并未牵扯到红湖山庄和泰阑商会，外界眼里，不知内情，只道是谭家盘算良久，叛了大岳，所以这红湖山庄少主子的婚事，自然也是江湖中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正色道：“我有在专心练功，一个能打十个了。”

    午夜梦回，胡灵珠那晚的浅笑一直出现在我的梦中，也是我第一次发现，敏感易怒的胡灵珠远比我想象的强大。

    他很敏感，他也可以被我伤害，但是他不要我喜欢他了。

    师兄看着茶杯里的茶水都被我拍桌子的举动震出水滴来，又放了锭银子到桌上：“抓点药吃吧，我看你脑子不好。”

    陆雪扬的事我回来后跟师兄聊过，师兄先是诧异陆雪扬居然有造反的心思，后是惊讶陆雪扬居然会对胡灵珠下毒。

    当初胡灵珠同岳里隆的联手，跟我猜的差不多，就是要替岳里隆铲除柳党，不惜放弃珑南，也要让岳里隆彻底掌权大岳。

    但师兄总说我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硬是又把我拖到了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