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四明(2/3)

    眼前景色再次扭曲起来，我揪紧了他的袖摆，耳边有嗡嗡的轰鸣声，吵得我有些发晕。

    我和阙鹤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因为知道他重生一遭，还在刻意疏远距离。

    这样的目光太过于缠绵，我有些不适地抓抓头发，继续问他：“那你为何会在这里？”

    青年阙鹤似乎没料到我还会打听其他人，看了我一眼才开口：“他在小重山秘境负伤，直到…赵寥寥，从九重天秘境回来后才出关，两人便时时神龙见首不见尾，后来……”

    我对他坦诚相待：“其实我来这里，是想找到阙鹤。”

    像是不知道如果开口，青年阙鹤纠结了一下，才道：“我与他交集不多，只是在最后，他得知赵寥寥的魂灯破碎，便以命为契，撞向菩提珠。”

    我下意识惊叹出声：“怎么会！”

    “挺好的，阙鹤。”

    我捏紧了衣摆，心中既唏嘘又难过。

    青年低低应了声。

    我想着安慰一下对方：“心魔不过是一时，你总会跨过去的。”

    我有些好奇：“我带阙鹤走后，你会去哪里？”

    我扶着树干起身，见他又驱出千里缩地阵，主动捏住了他的袖口，露出一个笑：“既然我们说清了，那待会我便带阙鹤走了。”

    我被他的话震得不知如何反应，虽说一开始得知这个赵寥寥堕魔时，心里还嚯了一声——原来还有这种路可以走？

    我自认为与他最多算是个普通的熟人，但不是会被称作「喜欢」的存在。

    他站起身，伸手想拉我起来，又缩回手，露出了踌躇的表情。

    月色映得青年皮肤如古瓷一般又白又冷，他的表情反而有些看不真切。

    这个故事中，宿华做了什么呢？

    闻言青年脸色有些难堪，却老实回复道：“我亦有心魔，不久前在梦魇中突然看到了我与赵寥寥模样的心魔，本想破解，谁料赵寥寥模样的心魔被我击杀，而我自己模样的却不是心魔……像是，另一个我似的。”

    青年阖起双目，再睁眼时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

    几息之后，熟悉的沙丘，孤月，残星出现在目光所及之处。

    可我毕竟修行数十年，至小接受的教导与见识都是斩妖除魔维护凡人，修身养性遥登天道，自然是知道镇魔封印松动的后果，将会伤害到多少人的性命。

    青年阙鹤微微低着头，只见他嘴角上扬，像是在笑：“回去我该去的地方。”

    青年阙鹤：“菩提珠崩裂了十九道裂纹，古阵受创，有两位魔君借此机会从封印中冲了出来，搅得玉，祁两州天翻地覆，之后好不容易才重新封印。”

    虽然一开始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但后面便区分开了。

    “不知为何，我与他应是共用了这具躯体，而此处也不知究竟是在我的魇，还是他的魇中。”

    青年阙鹤讲完这些，目光穿过我，像是在怀念他认识的那个赵寥寥。

    还有宿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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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我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他不会那么看着我。”

    青年阙鹤愣了一下，嘟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也不过如此……”

    朱红色的箸依旧斜斜插在沙堆里，我甩开青年阙鹤的衣袖跑过去将它捡起，紧紧捏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