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3)

    这样的认知让陈文发愣，转头看向青年，今天的蒋刻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看见这紧急一幕的蒋刻，来不及多想，立即冲了过去，抢在小羊被带倒之前，抱住了陈文。

    于是骤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时候，已经晚了。

    今天太阳很大，晒得他浑身是汗，一番运动下来，他已经脚步发软，但他咬着牙，打算到了地点再休息。

    逞强的他因为拼命压抑不适，导致没发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软。

    蒋刻被那句话吸引，回过头去时正好遇上陈文两手手胡乱挣扎，往边上寻找依附点，身子摇摇欲坠往下倒。

    略微错愕的他，呆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窝在蒋刻怀里。意识到这姿势过于暧昧的他，赶紧从人怀里出来，同时尴尬的别开脸，不敢看人。心里满是慌乱无措，他似乎总是无法很好处理与蒋刻的每次近距离相处。“我，我，”，心里的悸动让他暂时失去语言表达能力，无措之间竟对着人道起了歉。

    蒋刻一眼看出这不过是一句随口应付。但陈文不说，他也不会强逼。

    心里细捻着那点暖柔，陈文嘴里无意识回答，“没什么，这是生，”，一下打住话头，意识过来的陈文立即紧紧闭住嘴，暗骂自己不小心，十分后怕蒋刻知道真相后嫌恶的眼。

    似乎这人总是在他面前生病受伤。

    “教授可要注意身体呀，”。

    “没有关系，教授，您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吗？”，跃疏远礼貌的边界，蒋刻朝陈文的世界靠近一步。

    小羊则吓得满脸惊惧，话都说不出来，紧紧咬着嘴。却还坚强的保护爸爸，小小的孩子用尽浑身力气拉着爸爸的手，不让爸爸倒下，但收效甚微，牵连自己都开始站不稳。

    做父母的都舍不得自己的小孩受罪，特别是为了自己受罪。陈文亦不能免俗。

    莫名的有种见家长的感觉。随即迅速甩掉这个念头。就算见家长，哪有孩子都生出来了才见的。

    蒋刻微愣，第一次这人给他道歉，道得还是这种无厘头的无缘由的歉，却连皱着的眉头都小得实在可爱。

    “对不起，”。

    他在关心我。

    仍旧温和的男声让陈文刚刚探出的刺软了一些，“谢谢你，我知道了，”。

    墓园建在山上，且最近因为山下施工原因，上山只能靠人步行。陈文自小身体不好，有了小羊之后，体质更差了，要是抱着小羊，走走停停，到天黑都上不了山。

    “没什么就是体质不太好，”。

    “教授？教授？，醒醒，醒醒”，蒋刻轻轻摇着软在怀里的人，语气十分担心的问出。

    陈文沾满汗液的眼皮往上，眼一睁开就是蒋刻那张略微担心的英俊面庞。

    面上的温和好像绵软里洗过似的，更暖了。

    “对呀，小羊好乖，乖乖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陈文满头是汗，苍白的脸发红泛血，气喘吁吁的鼓励小羊，眼里却是装满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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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文看边上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貌相和蒋刻有几分相似，当即猜出来人是蒋刻的亲人。

    小羊是个懂事的小孩，知道爸爸身体不好，坚强勇敢的坚持自己走。

    “原来是小刻的老师啊，”舅舅在一边等着两人说完了话，才开口。他第一次见向来稳重的侄子做出那样着急的动作。心里已经认定，两人关系很好。他根本不知道两人那团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不累，爸爸，我好乖，”，小羊小手抹着脸上的汗液，坚持要自己走。

    第一个闪出来的念头是，他在担心我。然后是接踵而来的惊讶，悸动，欣喜，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