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痛苦(2/2)

    就是这一恍惚让他凭空生出一份勇气，主动走上前去搭讪。

    蒋刻是听见那声响的，但他不愿强迫陈文。虽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小猫今日的怪异行为应该是与那位学姐有关。

    “是的，一个人，”，蒋刻回之温和微笑。

    “教授？您在吗？”，温和的声音很好听。

    直到半夜，陈文终于从办公室出来并离开后。确认人没事的蒋刻才强打精神，打了车回家。

    冲进办公室，死死锁上门，动作着慌乱的把所有帘子拉上，屋子里就落下黑漆漆的夜幕。

    陈文上完课准备去食堂吃点饭，再继续下午的工作。刚走到食堂附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拿着手机接电话的蒋刻。

    泪珠一下凝在眼底，要掉不掉。呆呆的看着门的方向。

    “嗯，有了”，出乎学姐的意料，蒋刻竟然点头了。她猛的一下瞪大眼，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对象也不要搞了，改行八卦了，“谁啊！谁这么厉害？”

    蒋刻微微一笑，不答，“改日再说吧，我先走了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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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哐当哐当”，柜子落地，里面的文件全都落了出来。

    他推掉了自己的工作，守在门边。

    不是去吃饭了，不是去和般配的在一起了，是来找他的。

    “那要不要，我们一起”。

    陈文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停了一秒，看着青年迈开的修长双腿，恍惚间，竟觉得是在朝自己而来的。

    他心里顿时一凝，顾不上许多，把几人拦下来。问清楚后，蒋刻心里一下压住了，上次那人险些跌落楼梯的场景还近在眼前。内心的担忧容不得他多做他想，极速奔往几人所指的那人离开的方向。

    瘦瘦小小的人缩成一团钻在沙发里，那沙发的布面都已经被抓烂了，可想而知下了多大的力气。

    一个英俊，一个甜美，在外人看来，这是无比般配的一对，似乎世间所有的情人都该是这么美好才算童话在生活里的再现，才是让人永远期盼的高度。

    陈文缩成一团，窝在办公室里的小休息沙发上，满脸痛苦，眼泪一颗一颗十分委屈的落下来。他像遭到巨大袭击的小猫，无人关心，独自捂着痛处，默默疗伤。

    高高大大的青年应该将近一米九了，穿着牛仔裤，白衬衫，白球鞋，青春的味道扑面而来，夹杂着温文尔雅的柔和。

    被庞大人群淹没的陈文，呆站在离两人仅有几米距离的路边，眼睁睁看着最不想看见的一幕活生生上演。心里那阵弄得他发狂的痛苦，让他转身奔逃，期间还撞到三两个人。

    却突然发现天下之大，能去的只有那间小办公室。但那里有只笔，可以代替，有只笔就好了，他只要那只笔就够了。

    “你好，蒋刻”。

    他慌慌张张的逃离人群，逃离那个嫉妒难受到发狂的自己，惶惶恐恐的寻找可以有安全感的地方。

    “哎，蒋刻，让约会不去，换了你喜欢的风格也不行，”，学姐收回甜美伪装，裸露强势的性格，“莫非，”，玉指点在蒋刻胸口。“难不成，这儿有人了？”

    “笃笃笃”，“教授，陈文教授，您在里面吗？”敲门声和略带了喘的温和声音响起。蒋刻是一路上跑过来的。

    “嗯？”，正在通话时忽然被人拍了肩，蒋刻略微疑惑转过头，等看清来人，疑惑随即释然，礼貌朝人招呼，“学姐好”。不越矩，也不过分疏离。朋友刚好的距离。

    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美好的画面，这样受不得那人与别的女生靠近一点点的自己。他由衷的觉得自己是个拿痴迷当上瘾的变态。

    “一个人？”，区别以往烈焰红唇的学姐，今日换了个清新脱俗的风格，一身运动装，对着蒋刻微微一笑，弯着的眼点缀无数甜美。

    缩在沙发上的陈文一愣，随即惊讶得一下站起来，带倒了边上及人小腿高的柜子。

    陈文脸上却突然显出难以承受的痛苦来，他狠狠的盯着那扇隔绝里外的门。干脆的一把抹掉眼泪，死死捂住嘴，不发出一点声音。背过身，正面倒进沙发里，拼命缩成一团，唯留一个小小的臀高高翘起，头往沙发里死劲钻，细细的脖子间青筋暴起，哭到声嘶力竭，精疲力尽，才沉沉睡去。

    “不用了，学姐，您先走吧，”，蒋刻温和婉拒。

    和学姐告别后，他往前走，路过几个学生时，听见他们嘴里谈论着什么陈文教授，好像生病了，走路踉踉跄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