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您想我来接你吗(2/3)

    “对，然后呢？”，蒋刻耐心的等待，就快了，小猫就快上岸了，那水其实不过漫膝而已。是小猫的自我封闭，是那些伦理重压，让小猫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自愿困在了水里。

    “那您现在应该说什么？”，面对这个年纪有些大的小朋友，蒋刻以对待小侄女时的疼爱语气，慢慢引导落水的小猫爬上岸来。

    蒋刻拒绝了大方前来搭讪的美女，长腿朝落水的小猫迈出一步，“老师，您听过小兔子乖乖的故事吗？”

    “爸爸，我要吃那个，”，带小孩的男人走过两人身边，小孩的稚气要求传入两人耳里。

    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是烧烤。陈文眼底闪过一抹亮光。但随即又满脸失望的消失。身体不好的他不能吃太多烧烤。特别有了小羊之后，更是一点都不能沾上。

    陈文混沌不清的跟着高大的青年往前走，酒精让他脑子始终不清醒，但却很满足，身体里满满的装了一大堆愉快。

    陈文被蒋刻猜出心底的想法，有些开心的盯着他，捣蒜一样，连连点头。

    蒋刻走到落水的小猫跟前。

    蒋刻无比郑重的开口。眼神里的温柔是一道坚固的城墙。

    轻轻摸上被泪水潮湿过，被冷风擦拭过，被悲伤涂抹过的红红颊边，小小的脸不满手的一半。

    酒吧边上的夜市里人头涌动，人群摩肩接踵，不大的地方装了太多人，十分拥挤。

    因为隐隐的，他知晓自己获得了什么最期望的，最想要的，最遥不可及的东西。他不清晰那东西的具体，但他快要快活死了。此刻他是由雀跃快活做的。

    按下手机红键。

    仰着头的人视线移到另一颗星星上，乖软回答，“听过的，”，像小朋友一样。

    溢出眼底温柔的视线，一点一点抚过那些或白活红或凉或热。

    对于聪明、善于观察和有思想的人来说，恋爱的乐趣之一在于不用把事情想得太清楚，被驱使、被接管和被征服都是乐趣。

    “我，我应该敲门，”，想了一会儿，小猫有些害怕自己答错，试探的询问老师，探一下水的深浅。

    温雅低磁的嗓音，标准的美式英语，本该高大正规场合出现的，此刻，在这灯红酒绿的酒吧门口，在伤心落水的陈文教授跟前，稚气的内容与正式语调，冷静且坚定的同时发生。

    陈文盯着蒋刻，迟钝的表情里带了犹豫，没有开口。

    他喜欢蒋刻猜出自己的想法，因为他多么想剥开自己的内心，赤忱勇敢的交给蒋刻观察。但他总是那么懦弱。他不敢的。

    “教授？怎么了？”，蒋刻停下来，拉着人的手，防止拥挤人群里醉酒的小猫走丢。

    “Can　you　open　the　door?”，犹豫了一会儿，胆怯的人因为着急，一时竟忘了怎么说话，急促之下，忽然脑子里冒出来一句教小羊做作业时英文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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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陈文可以驱使那个高坐他心底神坛，不可亵渎的青年。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爱他。毫无顾忌的侵犯不伦，糟蹋道德，蹂躏礼法。

    哪里还有往日的半分严肃。

    “Well，　my　dear　bunny，　you　can　come　in”

    “教授，想吃烧烤？”。

    听见这话，陈文眨了一下眼。聪明的蒋刻立即清楚，往小孩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他可以，因为蒋刻允许。

    托着整个小小的半张侧脸，往上抬起。蒋刻对着那张满是泪痕的苍白小脸，干了又湿的双眼，凉了又热的鼻头。

    那高耸入云的温柔城墙现在为了陈文教授自动大开，给了小兔子乖乖深入腹地的权利。

    电话忽然没声音了，陈文紧紧捏着被夜冷打得冰凉的手机，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声音，他呆呆的把手机挪到眼前盯着。像是在和那手机较劲，巨大的悲伤让他无措，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就在他终于想起要哭的时候。

    夜市里人声嘈杂，各种声音混杂十分喧闹。他俯下去一点，凑到只到他胸口处的陈文耳边温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