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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不能动，却努力地看向严文渊。

    严怿盯着严文渊，等待严文渊的下文。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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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严文渊帮严忠掖了下被脚。

    严文渊则收起手机，佯装无事发生，用余光打量严怿。

    “先生，”护士刚挂上针，俯身轻问道，“还需要什么吗？”

    严文渊眼看着严怿走向停车的位置，头都不回，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病房里，严忠睁开眼睛。

    这时，门口了。

    严文渊只是略微一愣，随即镇定自若地点点头：“嗯。”

    结果余光里的人站了起来。

    以严忠的情况，这些东西的作用都是勉强增添些生机罢了。

    “反正已经出来了，”严文渊说道，“咱们去看看我爸吧。”

    正是由于不亲厚，严忠卧床后，严文渊极少去看父亲，通常是严怿提醒，他才会不情不愿地过去。

    “小叔！”来不及犹豫，严文渊已经喊出了口。

    严文渊儿时，还是个跟在他身后问东问西的小豆丁，恍惚间，竟也长成跟自己一般高的大男人了。

    他不甘心。

    “怎么？”严怿这才回头，看向这个侄子。

    第18章

    严怿若有所思，然后点点头：“可以。”

    严怿静静地走到另一边，调整水果和花束的位置。

    “走吧，不看了。”经过严文渊时，严怿低声说道。

    “爸，你要睡了吗？”严文渊问道。

    严文渊和严怿走出电影院。

    这次既然严文渊主动提，严怿没理由拒绝。

    严忠疲惫地摇了下头。

    严怿总是离他那么远，远得哪怕两人近在迟尺，中间也隔着千水万山。

    只是里面静悄悄的，就像没有活人。

    严文渊跟父亲的关系一般，从小到大，严忠对他是十分严厉的，并没有因为身体不好而性格温润一些。严文渊小时候，没挨严忠的打。

    严文渊的父亲严忠，因身体每况愈下，已经需要长期卧床了，此时在自家的疗养院静养。

    两人中间隔着个空位，他看不太清，还在踟蹰着要不要坐季知礼的位置。

    看望父亲，是他跟严怿关系最亲近的时刻，他也极力扮演一个孝子。

    他的头发花白，眼窝深陷，全身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哪怕在如此精细地照顾下，生命仍旧可预见的流逝着。

    严文渊打来了水，给严忠擦脸，擦手，边擦边跟严忠说些公司的状况。严怿则坐在一边听，时不时地给严文渊补充，并认可严文渊的工作。

    严忠仍旧疲惫，轻轻点头。

    他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独处时光，就要这样草草结束了。

    严文渊走进来，示意护士可以出去了。随后他走到床边，带着一身寒气打招呼：“爸，我来了。”

    明明他们是最亲的人啊。

    疗养院远离都市，配备专业的医生和护士，设备也是一流。

    严忠眼睛亮了一下。

    严怿冷漠地跟严文渊交代：“我先回去了，你也回公司吧。”

    “你先回车上，”严怿此时才出声，“我跟你爸单独说两句。”

    严忠最初还认真地在听，可他精力有限，听着听着，眼睛就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