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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艾啃着手里的三明治，一脸莫名地看着厕所的方向。

    可有一日，风妮不在了，而且再也回不来了……

    “？”

    “在厕所墙上，顾总你是准备去洗澡吗？”刘艾放下手中的三明治，准备和顾斯然讲解一下自家这个劣质热水器的使用方式，结果一扭头，就见到顾斯然缓步进了厕所，却幽幽地给她丢了一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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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刘艾懒，每次都不吹。

    “突然没什么胃口了。”顾斯然抬眸看了一眼刘艾，忽然站起身来，“你家吹风机在哪？”

    顾斯然捏着刀叉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不是？

    刘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晶莹的水珠折射着从窗外洒进来的光，衬得刘艾就好像一个可爱的瓷娃娃。

    这画面，隐隐有些熟悉，熟悉到让刘艾忽然有些恍惚。

    刘艾有些不解地抬头，结果就见到顾斯然一脸孤冷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有风妮在，风妮不会让她的头皮受凉。

    刘艾眨了眨眼，褪去眼底的雾湿后，她偏头看向顾斯然，“顾总，总是对人这么好吗？”

    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她和风妮住在那小小的屋子里。

    她看着厨房移门上倒影出来，顾斯然帮她吹头发的影子。

    顾斯然眨了眨眼，神情懒散，“头发吹干了才能去上班，你吃你的。”

    “……顾总不吃了吗？”

    “顾——”

    正在收拾吹风机电源线的顾斯然，忽然手下一顿，然后摇了摇头，她懒懒看向刘艾，笑道，“这就叫对人好了？小丫头，是没感受过什么叫做对你好么？”

    刘艾的眼神黯淡下来，她抿着唇，眼底满是感伤。

    属实是有些不知好歹。

    顾斯然试了试温度，然后走到了刘艾的身后。

    打开电源，温热的风吹了出来。

    “顾总，你这做三明治的手艺，师从米其林餐厅的大厨吧！”

    很快，顾斯然把吹风机拿了出来，然后走到餐厅，在餐厅边找了个插座，插上。

    如此一想，刘艾想着赶紧挽回一下局面，于是——

    她叹了一声，恰逢这时候顾斯然帮刘艾吹干了头发。

    “顾总，这培根在你的烹饪下，味道好像格外的好。”

    不过也是，堂堂总裁甘心下厨已经很好了，她刚刚竟然还质疑人家。

    “快吃吧。”顾斯然把自己盘子里剩下的半个三明治放到了刘艾的盘子里，“你要喜欢，就多吃点。”

    “……”

    她抬起头，就瞧见顾斯然站在她身后，神情专注地拨弄着她的头发。

    难不成她刚刚说错话了？

    “顾总……”刘艾茫然地看向顾斯然。

    “……”刘艾抿了抿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低下头，声线微沉，“快吃，吃完了还要赶去公司。”

    风妮也爱给她吹头发，然后总会告诉她，女孩子不能让头皮受凉，所以每次洗头要赶紧把头发吹干。

    刘艾有些意外地感受到了一股暖风。

    “顾总，你这炒蛋滑口感真好，五星大厨的水平也比不过你。”

    “……”刘艾咬了一口三明治，莫名觉得心里又酸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