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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况且，半点不该有的都没发生。

    为她美色心神摇曳，为她身骨流连忘返，为她一颗愿意交托的心自惭形秽。

    先前咬牙勒令人「趴下」的少女，此刻伏在心上人美背无措地眼角含泪，一声声低诉：“阿景，阿景，你怎么如此诱?人……”

    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蛮横地闯入她的生活，吃饱了喂熟了赖在她身上不走。养猫的人过惯了肃然正经的日子，乍见幼猫挠人，也觉得新鲜。降服之心愈甚。

    怜舟局促地低了头，不敢看她，诚然有那么一刻她压制不住满身欲?气想对阿景……

    是气是恼，道她不解风情。

    怜舟伏在她背上好一会，气息渐稳，被美色冲晕的脑子慢慢找回理智，睫毛犹挂着泪，她羞得音节破碎，仗着一对好耳朵，和极大的耐心，昼景方听清她在说何。

    “好……”她笑：“我知道，我知道舟舟恋慕我，我也喜欢舟舟。”

    沈端捏着筷子顿了顿：“今日讲的《长怀赋》可会了？”

    《长怀赋》诵完，不知是温柔乡催人，还是那晦涩高深的儒家文章消耗了殿下仅有的那点精气神，沈端垂眸看着睡倒在她怀里的公主殿下，轻轻启唇：“殿下？殿下？”

    “端端……沈端端……”李十七轻声呓语。

    待她咀嚼下咽，沈端眉眼仍是一派淡漠风姿：“诵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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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舟摇头，指腹划过脊背那寸寸肌肤，却不敢将唇贴上去，她不懂女子之间如何行事，可繁星观主的话时时刻刻环绕耳边，她也只敢饮鸩止渴般地抱着她的阿景。

    换来沈端似笑非笑的一眼：“殿下，过来坐。”

    “是、沈。沈院长……”

    皇家养废的殿下不少了。

    这等事哪还需要赔礼？

    似是晓得接下来要面对的场景，李十七紧张地嘴皮子磕磕绊绊。

    你可千万不要步那后尘。

    洗心池……

    昼景七窍玲珑心动了动，暗道可能是她心急了，上好的美味献给她的舟舟，没予她一场欢喜，反而把人急哭了。或许她的舟舟根本不晓得怎么欺负她罢。

    一下子从无法无天任性妄为的小老虎成了被拔了牙的小猫，沈端无甚情绪的眼眸在她开口的瞬间染了一丝笑。

    下颌被挑起，她睁着满含愧疚的眸看向那人。

    那人依旧陷在熟睡。

    坐在她腿上，后背贴着柔软的胸膛，李十七浑身的骨头酥软颤?栗。青嫩的竹笋喂到唇边，她张开嘴，这才想到这笋是宫里特意培植的，为此请了玄天观的道人布置暖房。

    被她称赞鲜诱可口的美人乖乖地任她施为，柔声安抚：“舟舟，哭什么？”

    她穷讲究，难怪瘦得只剩下一把傲骨，李十七撇撇嘴，向天借了胆：“粗茶淡饭，难以下咽，沈院长，你来喂本宫。”

    昼景不明白。

    下一刻身上顿轻，少女眉眼含?春，羞愧地将她搀扶起，音色缠绵婉转：“阿景，我没压疼你罢？”

    “会、会了！”

    可，世事不如人，观主字字如刀悬在心头，她不敢动，不敢污了她的水中花、镜中月、天上仙。

    她的傻姑娘。

    她冷了眸：既在你身上花费心思，本院也不准你泯然众人。

    昼景叹了一声，亲她水润娇唇，一触即分，笑道：“是我不美吗？舟舟竟不多看两眼，出了此地，我可不是这般模样了。”

    颤抖的声线时断时续，遇到不记得的当口沈端便喂她一筷。微妙的是，十七殿下脑子转开，为了那一口粗茶淡饭竟也能不大流利地诵下去。

    沈端笑了笑：“大逆不道。端端也是你能喊的？”

    沉默半晌，沈端眸光辗转，收紧了揽着腰肢的手，音色去了一分寒凉：“十七？”

    昼景直接被气笑，指尖轻拢微敞的衣领：“你说呢？”

    “我恋慕阿景。”她道。

    “长、长怀、长怀赋……惜吾凛春……”

    她抿了唇：“要好好读书，好好做人啊十七。”

    她出言提醒，怜舟幡然惊醒：是啊，她是想看阿景穿女装的。阿景穿女装和穿男装，判若两人。

    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宠。

    实属她失算，没算到舟舟纯情至此，更没算到，她独爱美色的舟舟能隐忍至此，仅仅趴伏着她都能感受到她翻涌的情。却能忍着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