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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惯来冷漠的人心平气和地与人示好，水玉居高临下

    她问：“圣君，你方才，为何那样看我？”

    她面上羞得多了两抹红晕：“知道了。沈院长……”

    “怎么突然喊我圣君？”

    她一腔痴情，沈端哪能说不好？情难自抑，轻柔地吻上那瓣唇。

    把人抱在腿上耐着性子为她缓解酸乏：“十七，不能事事听你的了。”

    第109章 不负相逢

    看她，红唇张合：“长烨……”

    李十七自己也有点撑不住。这感觉就像什么呢？一下子从笼子里被放飞的小鸟，恨不能用之大。她带着沈端领略了很多，心还没够，身子先抱怨了。

    第二次水玉依旧坐在琼花桂树，长烨手里拎着玉葫芦，身上染了酒气，她仍旧看了树上的人很久，看她一颦一笑，看她含羞低眉，看得津津有味，看得对方恼羞成怒。

    但她还能怎样？

    至于第二次……

    夜里睡得踏实香甜，没记住做了何梦，但想来也是美梦。

    李十七被她脸红的样子取悦地弯了眉：“端端，不如你娶我罢？请景哥哥和嫂嫂为我们主婚，你娶我罢。哪怕不能被万人知道，我李茗希也要做你的妻。可好？”

    “你可以喊我长烨。我记得你。你在我醉酒的时候照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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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上界，众仙芸芸，她看到长烨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抱怨她这个人贪得无厌。

    “听话，我抱着你，你睡会。”

    怜舟站在门外，安静地等了片刻，抬头，门被打开，余光隐约看到李十七红艳艳的脸，她忍羞道：“沈院长，谢夫子请您前往廊下一叙。”

    这不合常理，也委实肆意。

    站在高台的沈端一身儒服，微微蹙了眉。

    “水玉……”那人饮了口玉液琼浆，薄唇轻掀：“我醉酒的第一晚，你偷吻了我。”

    水玉坐在树上不言。

    “端端，你害羞了呀。”李十七稀奇地赞叹，眼睛一扫疲态，亮晶晶的。

    李十七再次打了个哈欠。

    沈端为昨夜定力不够一事感到自责，也不是第一次感到自责，她想：她或许把十七惯得太没节制了。惯得人屡次三番不知疲惫地引诱她，到头来歇不够没精力，跑到她面前喊累。

    “长烨，收一收你的眼神。”

    被她在此时喊“沈院长”，饶是沈端冷情也止不住红了脸。

    这是她们第一次放下水火不容的成见，彼此交好。

    每一眼，都充满戏谑和冒犯。可每一眼，又都是水玉喜欢的。

    一堂课结束，李十七被喊去院长室，进了门，她抱着沈端，趴在她肩膀：“端端，身子好酸。”

    “那我谢谢嫂嫂？”李十七笑得没心没肺，身子坐直：“嫂嫂，你和景哥哥来为我和端端主婚罢。我要嫁给她。也要娶她……”

    门倏地被敲响。

    她刚走，李十七软软地趴在沈端日常批阅学子试卷的书桌：“你来的真是时候。”

    不再像昨日一般在学堂犯困打盹，想起昼景的体贴，她心里甜滋滋的，又不禁开始期待下一个休假日。这样，她的阿景也不至于被憋坏。

    “你该庆幸来的是我。”怜舟笑道：“本来谢夫子托了染姐姐来。”她怕误事，才主动将事揽过来。

    沈端不自在地清咳一声，点点头，一派正经地走开。

    怜舟醒来时天色还未完全亮，睁开眼的瞬间，梦境种种如云烟散去，借着将燃尽的烛火，她温柔凝视拥她入怀的昼景，不知怎的，只觉更爱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