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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很苍老，也很和缓，对方脾气不坏，苏云胆子也大了，抬头好奇打量对方。

    只是倘若沧澜界若最终沦落到这个境地，那它和其他世界唯一的区别就是，这并非它的自然变消。

    没错，沧澜界虽不算年轻，经历过远古、上古和现在三个修真灿烂文明的时代，但它依然很健康。

    老玄龟欣慰点头，看着这三个聪明坚毅的孩子：“确实是的，沧澜界地域广阔灵种繁多又灵气充沛，确实是个大世界。”

    苏云眨眨眼睛，问题太多一时她都不知道怎么问起，半晌：“那……世界意识是天道吗？”

    从天梯断绝，一直至今，已将近二十年。

    这三千世界，其实就是个概数，并不是肯定就是三千个，或多，或少，这是不一定的。

    这句明确的问话一出，立即得到老玄龟赞赏一眼，果然这般聪明的小崽子才有可能力挽狂澜，他立即回答：“可以。”

    老玄龟明显要说一个很长的故事，苏云拉着姬玄渡二人索性盘腿坐下，她以手托腮：“那咱们沧澜界算一个大世界了吧？”

    玄龟从天地初分的鸿蒙而生，经历过万万年的岁月，没有那一段时间是让它这般度日如年的，幸好，他总算把人等来了。

    大会变小，甚至有可能消亡。

    沧澜界不管是人修妖修，都不会竭泽而渔，妖修天性本如此，而人修尤其玄门修士更讲究一个取而不尽生生不息。这是一个非常健康的良性循环，若长此下去，沧澜界该会一直这么灵气充沛下去的。

    传说上界即仙界，之下有三千世界，一千大世界，一千中世界，一千小世界。

    苏云：“世界意识？！”

    苏云眨眨眼睛，这是察觉她不是本地人？是经过轮回转生台来的吗？

    它颔首，看过三人，最后视线落在姬玄渡身上：“小子，我认得你。”

    传说玄龟性情温善，传说远古还经常拯救落入北沧海的人兽，将其驮返陆上，真假不知，但眼前的老玄龟，却确实是挺和善的。

    可既然这么健康，那为什么天梯会突然断绝呢？

    老玄龟道：“是，也不是。”

    就譬如沧澜界，如果这次不能成功补全天梯的话，灵气渐少就会变成中世界，中世界又变成小世界，到了最后或许就留下些许神仙传说，但修士基本已不会再有了。

    事情的起因到现在，很长很长，老玄龟想了片刻：“你们可知道三千世界。”

    那不必担心，有消亡，就会有新生。

    老玄龟沉重又痛恨，它知晓一切，却无能为力：“对，它生了灵智，有了私心。”

    云长虚道：“前辈，我等有礼，冒昧前来，请恕打搅清净之罪。”

    玄龟说完那句话，视线就移开，准确落在苏云脸上。

    三千世界，有生有灭。

    她睁大眼睛，反应有点大，而云长虚与姬玄渡却眼睫微动，神色未变，玄龟所述，与二人先前隐约猜测无甚区别。

    那变着亡着，那最后岂不是没有了吗？

    老玄龟深恶痛绝：“是世界意识。”

    果然是类似世界意志一类的东西作祟。

    “而这三千界，也并非一成不变。”

    那它知道凤千音来历可能性还挺大的。

    ……

    她就问了：“前辈，你知道气运之女凤千音吗？”

    小世界无灵气，凡人繁衍生息。中世界有灵气，但不算充裕，飞升极难。而大世界灵脉充沛，不论人修妖修若有能者，皆可顺利修炼到大乘，若顺利渡过雷劫，即可飞升上界成就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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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心中一动，马上问：“那你能告诉我们吗？”

    苏云三人对视一眼：“知道。”

    不过不管怎么样，三人连忙见礼，不论是苏云，抑或云长虚姬玄渡，在这老玄龟面前，都是小辈。

    玄龟的眼睛里有一种沧桑感，这是经过万千年岁后留下痕迹，一听苏云这个问题，它甚至有几分激动，立即道：“我知道。”

    他目光悠远，注视茫茫苍穹，接下来，就给苏云三人说了一个和凤千音来历密切相关，自远古鸿蒙之始，世界初分之际便已开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