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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周身竟萦绕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戾气。

    “为什么要用‘也’呢？”

    他将牙咬出一生刺耳的响，几乎是怒吼道：“你懂个屁！”

    “见谅、见谅。”

    闻言，鬼王大惊失色，“也知道？！”

    闻言，鬼王也是十分不屑地一笑，“喜欢又怎样？爱又有什么区别？孤最烦你们这种咬文嚼字的人，矫情得很。”

    鬼王：“你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爱别人的人，岂不是太贱了！”

    “孤这是为了让尤念看清那项衡的真面目！早日离开那个姓项的蠢货，摆脱情……”

    他看着关山月，道：“你既然知道情蛊，就该明白，就算尤念前一秒与你浓情似蜜，后一秒情蛊发作，就会去和项衡爱得死去活来。”

    关山月只是蹙着眉看他，并没有回答。

    但他想不明白，如果关山月知道尤念与项衡之间有情蛊相连，为何还要毫无保留地向尤念展示他的真心与爱意。

    他的表情又变得很淡，似乎因为对方的愚钝，已经彻底失去了争辩的欲望。

    “难不成爱就该让人明知道绝对不会有结果、明知道一定会抛弃，也要无怨无悔地付出情义，供对方践踏？”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鬼王的表情莫名变得有几分狰狞，“这又跟明知道对方会杀你全家，还要对他情深义重，有什么区别？”

    说完，他微微吸了一口气，看向鬼王的表情带着十足的不可置信。

    关山月的目光停在鬼王身上。

    “就算这样，你还敢凑到她跟前，就不怕自己的一颗真心，后来被她无情辜负践踏？”

    鬼王不禁更加愤怒了，追问道：“你为何实在看不出？眼瞎吗？”

    心中有这样的疑问，鬼王便也这样问了。

    “鬼王您明明一心想把我师姐往火坑里推，竟然还好意思声称喜欢她。我倒以为，您恨她恨得牙根痒痒呢。”

    明知道只要情蛊一日不破，尤念就永远不会对其他人动心，为何还要一头撞上去，做这些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

    闻言，鬼王冷笑，道：“尤念又听不到，你就别装了。孤不信你真的不明白！”

    “你也知道情蛊？”

    他所言所行，颇有几分阴阳怪气的意味。

    关山月微微挑眉，好像刚刚才想明白过来似的，“鬼王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师姐？”

    “为何要用‘也’？难不成你也知道？！”

    他急急忙忙将嘴闭上，却一时半刻也想不出要如何找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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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已经相当于给了肯定的答案。

    没想到关山月这样一个外人，都将这其实细节看到这样清楚，鬼王是真的气急败坏了。

    鬼王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毕竟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没有在之前便接触尤念，直到现在才出现在她面前。

    眼下，却是换成关山月不放过这鬼王了。

    他抬眸，对上鬼王的眼睛，眼神中带着非常真诚的疑惑，“也喜欢？”

    关山月一笑，语气中沾了一些不屑的意味，“不要用你的私心来揣测我。你最多只是喜欢她罢了，而我是爱她。”

    关山月半分也不恼，仿佛很有耐心地位鬼王解释，“喜欢谁，不是应该对她好么？鬼王您亲手设计，让那项衡深信不疑我师姐浸淫鬼道多年。若不是我师姐提前察觉，不知道是不是要被那项衡剥皮抽筋……”

    见那鬼王生了气，关山月很有礼貌地拱手道歉，“只是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喜欢我师姐。”

    之前，鬼王看到关山月一些反常的举动，也曾怀疑过他知晓尤念心中情蛊的事情。

    对面关山月的眼神突然不对了，鬼王这才发现自己险些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