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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山月内心愤恨这天道的不公,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才继续道:“而破掉情蛊的方法,就是要沙砾暂时不被情蛊控制情感,等待时机成熟,亲手将对方的神骨抽出、毁掉,让对方彻底失去成神的资格,自己便能得到自由。”
关山月一向是最温和善良的性子,从来没有在尤念面前说过谁的坏话。
说完,尤念垂眸与他对视,伸出手,轻轻抚摸过关山月的脸侧,拇指在他的脸颊处摩挲了几下。
关山月也将眼睛半垂了回去,尽量不动声色地调整着自己的气息。
关山月道:“无上在将我送回过去之前,曾将情蛊的来龙去脉,以及破除情蛊的办法告诉了我。”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算得上是第一次。
关山月一直与尤念相依为命,自然也还是项衡名义上的徒弟。
“天道在赐予一个人神骨的同时,就会向凡世洒下一粒沙砾,沙砾化成一个人,只为了那个有神骨的人而生,带着情蛊,成为那人的情劫。”
紧接着,他的脑门上被轻轻弹了一下。
关山月就这样微微抬着头,整个人被笼在尤念的目光之中。
故而听到这话,尤念愣了几秒。
“没有提前告诉我真相,是怕我心中的情蛊发作;挑拨我和项衡的关系,是......是不想让我再走向和之前一样的路。”
他握住尤念的手,冰凉的指尖有些发颤,微微抬起头,用一种极为真诚的眼神与她对视。
见尤念并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关山月便不动声色地又得寸进尺了一些。
他从来没有直呼过项衡的名讳。
闻言,尤念蹙眉,似乎有点不开心了。
尤念听他说到此处,蹙起了眉头。
关山月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
“猛然想起之前的那些事情,我心悸得很,幸好醒来之后你就在我身边。”
尤念却是叹了一口气,“可这也不是长久之策。这情蛊活着我心中一天,我便要受它的限制一天,不得安生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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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抿了一下自己愈发干燥的唇,轻轻唤了一声,“师姐......”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有些轻飘飘的,但胸腔中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却比往常更加如有实质。
“师姐,这是好事啊。”
闻言,关山月点头,“我们二人灵脉之间有感应,故而我也感觉到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而渡过成神情劫的方式便是,一辈子不停辜负那个沙砾化成的人,不产生丝毫动容。只要证明了自己的无情,便可以化为神身。”
尤念并没有让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太久。
“也不知道究竟要如何将这情蛊清除。”
不过随即她就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放在关山月的手背上,也很认真地说道:“嗯。我也不喜欢他,我们两个一起离他远一些。等到将情蛊的事情解决,我们一起归隐也好,一起游山玩水也好,再也不和他见面。”
她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上方,道:“方才,我娘的仙骨融进了我的胸口,将那情蛊暂时压制住了。”
尤念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些发烫,便把手收了回来。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分好坏的人?”尤念把手拿下来,笑着瞪了关山月一眼,“你做这些,不都是为了我好么?”
带着些许埋怨,和足够多的亲昵。
他很坚决,又很认真地说道:“师姐,我不喜欢项衡。所以就算知道师姐你绝对不会向情蛊屈服,我也想让他离你远一些、再远一些。”
“只有能舍弃一切私欲的人,才能真正成神,故而全部成神天劫都是情劫。”
“她说,成神有三个条件。一是要修为到达入仙巅峰,二是具有神骨,三是成功渡过天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