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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停止跳动的胸膛开始咚咚打起鼓，热度重新顺着血液温暖四肢，呼吸浊重起来，舌尖在她惊呼失措时趁机钻入口腔，沉重的身体压着她，让她不能反抗和逃跑，激烈与她亲吻着。

    现在天黑了，他也该回来了吧，发现她不见了，他会找吗。

    她慌慌张张往山下走，也许是太着急，夜里太黑，不小心绊倒了什么，噗地一下摔倒了。

    他实在是没多少力气了，丝滑的触感轻而易举从指尖溜走，手掌徒然摊开。

    柔柔的白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她的问题已经是回答，她根本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纯粹是因为不信任他。

    话落，他安然闭上了眼睛，被明珠照亮的脸沾满了血污，长睫下垂，脆弱又哀伤。

    来不及去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暂时被毒汁麻痹了神经，被迫承受着索取。

    这一晚令她影响深刻，时不时就从记忆里拽出来砸吧砸吧嘴回味。

    直到颈间传来刺痛，他咬了她。

    乔荞吓得大叫，黑影猛弹起来将她扑倒在地，她剧烈挣扎，唇却突然覆上了柔软冰凉的触感。

    她飞快搜回手，眯着眼睛仔细辨别，这里似乎躺了个人。

    乔荞爬起来，手忙脚乱从储物虚空里摸出一颗夜明珠。

    “出事了，墟阳门的人来了，他们杀光了所有的人，还烧了房子……我差点以为……咳咳咳……”

    他无力躺在草地上，指尖勾着她的裙摆，声音疲惫又虚弱：“别走——”

    乔荞用力推开他，他似乎是在刚才的拥吻中用光了所有力气，被她轻而易举就推到了一边。

    “你别装了，你不是还有一具化身吗，你拿出出来用啊，你装什么死啊，你吓唬谁啊。”她大声嚷嚷。

    已经很久没在这样的夜晚出没，上一次还是跟月淮风去墟阳门。那晚他们在河里玩水，后来去芦苇荡里看萤火虫，在野地里依偎着取暖，可能还接吻了，在她睡着以后。

    “什么事？墟阳门？他们为什么？”乔荞紧张地抠下了一小块树皮，“那白九天他们？”

    原来墟阳的人来过，乔荞小手攥成拳头捂在胸前心有余悸地想：幸好她跑得快。

    灯下黑，他很快就看不见她了，只感觉她没有走远，正躲在某个地方警惕地窥视着。

    那双永远狡黠得志的黑眸，此刻充满难言的忧郁和悲伤，深深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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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试探，她到底是因为什么逃走，从而制定有针对的计划。

    她仓惶着后退，那个没了气息的黑影却突然跃起，一只手钳制住了她的手腕。

    乔荞躲在大树后面，手抠着树皮：“什么？”她不太明白。

    是冰冷的，坚硬中又略带一些柔软。

    乔荞扔下那颗珠子，一口气跑远了些，躲在一棵大树后。

    夜晚森林冰冷的空气里，除了自然的草木气息，还裹挟着淡淡的焦糊味，哪里着火了，她下意识回头，四处张望。

    夜空阴沉，无星无月，乔荞挣扎着爬起来，手底下却不是长满杂草的山路，也没有硌人的小石子。

    但还是得演下去，月淮风有些庆幸地说：“没事，都没事，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乔荞忍不住想出去看看，只远远地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这样想着，她已经掀开被子坐起来，小白抬起头来看她，咩了一声，乔荞摸摸它的脑袋，给它身上盖了一件小毯子，翻身下树。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还在装，死不死啊，她抬脚往树洞的方向走，不想管他了。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乔荞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还有浓重的血腥气，刚才摔倒，她的手掌和前襟也沾满了不少血。

    “啊——”

    从声音可以辨别出方向，月淮风注视着某处黑暗，咳嗽两声，口鼻又涌出新鲜的血液，他笑得很勉强：“幸好，你没事。”

    乔荞裹紧衣裳，手夹在咯吱窝底下缩在脑袋往山下走，脑袋里充斥着乱七八糟的想法，忽然她皱了皱眉头。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吻技，熟悉的身量，是月淮风。

    黑暗里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和裙摆拂过草叶的声音，她渐渐远去，周围只剩下风拍打树叶的簌簌声。

    又在装可怜了。

    真的是月淮风，他到处都是血，从来一尘不染的白靴也沾满了泥，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