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酒后吐真言(2/3)

    大约是被愤怒和疲惫冲昏了头脑，他一个冲动就去了酒吧，走到门口了才后悔。但来都来了，他只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遮遮掩掩地靠在一片阴影里。

    “嗷呜～”棉花糖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轻轻舔了舔。

    “你看，这是你二爸家。”他抓着棉花糖的爪子在门上扒拉了两下，苦笑道，“还没怎么带你来过吧。也是怪你老爸不争气，哈哈，不然早把你二爸带回咱家了。”

    “谢了。”冉辰在它头顶揉了揉，又长叹了口气，“我真是变得忧愁善感了……居然还开始想自己有没有给对方添麻烦。我他妈一大老爷们儿，被这小子搞得一天到晚扭扭捏捏的，想问个问题都得搁这儿纠结会不会让他伤心……”

    林钰一如既往地在吧台工作。冉辰第一次看到自己不在时，独自一人的林钰。他头顶打着光，深黑的阴影落在脸上看不清表情，只能看见他白皙灵活的手指像是在弹钢琴那样调酒、把酒杯放在客人面前。偶尔有人向他搭讪，他也只是淡漠地给予回应和拒绝。

    林钰皱眉，没有说话。冉辰打了个响亮的醉嗝：“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我？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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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冉辰清醒一点时，他发现自己抱着狗站在林钰家门口。生锈的铁门已经被洗刷干净，看不清上面曾经被人泼过油漆的痕迹了。棉花糖在他怀里乖巧地“哈哈”乱叫。

    “我在干什么啊……”冉辰捂着脸，长叹了口气。充满了酒味儿的呼吸铺洒在棉花糖湿漉漉的小鼻子上，熏得它不满地踹了冉辰一脚。冉辰笑道：“对不起对不起。”

    冉辰愣了一下，站直了身子。他沉默了两秒：“不是，认错人了。抱歉。”

    他转了个身，靠在门上：“……唉，不过现在我也不确定你二爸到底喜不喜欢我了。”

    “你还问我、为什么？”冉辰晕乎乎地半靠在桌上，一条胳膊撑着上半身，指着林钰质问，“我都回来、这么久了，你也没想着、给我打个电话……还问我为什么？”

    他努力梳理了一下自己紊乱的记忆，想起自己是怎么拦了辆车回家。抱着棉花糖挼的时候又怎么都觉得不带劲，他在地上躺了会儿，起来叫了辆车把自己和狗子一道送到林钰家门前。他甚至记不清自己为啥要过来，回过神来就站门口了。

    他转身离开前，看到林钰忧愁的眼神。刚才那个热心的顾客正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他不要担心。

    他这一嗓子，几乎整个酒吧的人都看了过来。林钰一回头就看到这阵仗，不禁挑起了眉毛。他看到醉醺醺的冉辰，惊讶道：“你怎么醉成这样？”

    “嘿，你冷静点儿。”旁边一个顾客打断了他，站在两人之间，“你是他男朋友？有话好好说，别吵起来了。”

    这样的林钰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有些陌生。冉辰一杯杯烈酒下肚，不知不觉中意识变得有些迷离。他突然觉得生气，一个箭步冲到林钰面前，大掌在桌上一拍，怒目圆睁：“林、钰！”

    “我原本以为他喜欢我的，但是现在看来……我好像给他添麻烦了。”他半蹲着，让棉花糖坐在他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手指陪棉花糖玩，“他本来应该是个直男吧，能和我在一起我就应该很开心了……可我想要的是诚实的，不说谎的那种爱。是我要的太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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