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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他断气的一刻，宋芷昔被封的灵脉又重新运转了起来。

    “阿昔……”

    阮软知道的越多反倒越不解：“那你为何又一定要死？”

    他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低不可闻。

    第102章 ①〇②：异界入侵   距那件事已过整整十……

    周弃钰一行人寻来的时候，宋芷昔一团火点燃了这个开满相思铃的山谷。

    宋芷昔最美好的那段回忆便这般随着顾影照的死去而彻底消逝。

    她本该在司羽的那番操作下失忆，是顾影照做了手脚让她想起一切。

    倘若不那么骄傲，倘若不那么别扭……

    她转身。

    也不知宋芷昔听进去的多少。

    是顾影照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叫喊，是不知堆积多少个日夜的执念。

    尚未推开院门便听到一阵聒噪的喧哗声。

    这声音莫名有些耳熟。

    就像顾影照至死都不明白，他与宋芷昔之间本不该如此。

    他只道：“我是必死之人，若得不到她的爱，恨也是极好的，更何况，恨比爱长久，她或许会忘记自己曾经爱过李南泠，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恨顾影照入骨。”

    四道不同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宋芷昔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眯着眼循声望去。

    藏匿在相思铃里的“告白”与烈火燃烧时的噼啪声交织成一片。

    宋芷昔步伐一滞, 尚未伸手去推开门，院门便“砰”地一声被人踹开。

    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顾师兄与宋师妹之间的故事是场悲剧。

    阮软永远都想不通，世上怎会有顾影照这样的人。

    可这场梦早该醒了。

    宋芷昔一脸惊愕地盯着他的脸。

    阮软也曾问过顾影照为何要这么做。

    后来，他与她达成协议，他助她杀司羽，她则要配合他演戏，永远保守这个秘密。

    他们正逆着光朝她奔来。

    原来，杀一个爱自己的人并不比杀一个自己爱的人来得更轻松。

    直到现在，她才觉得，云华门那十年大抵真是一场梦。

    阮软赶来的时候，宋芷昔正在低头擦拭斩空剑。

    她抱着斩空剑瘫坐在地上发了很久很久的呆。

    这辈子结束了，就放手了。

    “你这小贱人到底要不要脸了？整日往城主院子里钻是几个意思？”

    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正昂首望着一枝洁白玉兰，璀璨阳光落在眉目间，一如当年模样。

    正如顾影照所说，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放过宋芷昔。

    可这世间并无倘若。

    许衍“哎呦”一声，捂着屁股栽倒在地。

    “阿昔~”

    她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喃喃：“我真不懂他究竟在图什么。”

    ……

    “阿昔……”

    ※

    “我是凌虚子的弟子，我曾经的梦想是成为冷长书那样的剑修，我本该用剑去斩杀妖魔。”

    阮软也在想，他究竟图什么？

    待看清立于院外之人时,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了起来，像个没事人似的撩了撩额发, 故作风流地道：“城主大人……”

    阳光在这一霎变得更盛

    回到久违的小院已是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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