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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声音大得坐在沙发上的岑景都忍不住站起来。

    贺辞东：“你这问话缺少一个前提条件，所以不成立。”

    生活如走马观花，他见过太多，却没有为谁停下来过。

    一份还剩不到一年时间生效的离婚协议，只有利益勉强维系的婚姻关系，不存在谁输谁赢的问题。

    一声狮吼响彻整个大厅，“姜川！！！”

    不是姜川那样的浪子，也不是卫临舟这样共情能力强到和人相处中能做到千人千面。

    也就是一点而已。

    最后受不了了大声嚷：“于茜你疯够了吧？我跟你什么关系啊，我又不是你男朋友又不是你老公，你管那么宽！”

    姜川一边躲一边喊：“你特么发什么疯呢？”

    他们没有成为仇敌，但也没有成为爱人的条件。

    卫临舟艹了声，随着贺辞东的视线，说：“那你跟那位，谁压死谁了？”

    “你是人？！”于茜动作不停，长发披散着一下比一下狠：“你居然连我闺蜜都不放过！你在厕所撩骚人家的照片都有人拍下来了！我生日！你就是这么！祝我！生日快乐的？！”

    他原本想拉住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姜川嘴上骂得凶，人也只有躲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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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旁边的卫临舟知道他在想什么，估计要把自己给吓死。

    他并不确定，情绪会因为听闻一个人陷入危机感觉到波动，会为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画面感到不愉，会因为一个人做了他不想做的事，想过代劳。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觉得自己似乎也能找到那么点感觉。

    “好，很好。”

    于茜五指插进头发往后撩了一把，她声音突然低下来，说：“记住你自己今天的话。”

    那边人还不少，于茜上去提起包就砸。

    贺辞东的人生甚少因为情感被左右，一个在黑暗中前行太久的人，隐忍和权衡利弊几乎成为本能。

    贺辞东不会否定眼前这人的吸引力。

    姚闻予的存在已经是意外。

    那是他自己都还在幼年时，在漫长几乎看不到尽头的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苦涩之外的情感。给予和维护出自这个前提。

    然后提上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毕竟老贺对这种问题产生质疑，无异于姜川从良做起了家庭煮夫。

    他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却从没有爱过人。

    显然，冷铁不易融化。

    “说话过点脑子。”贺辞东将杯子放到吧台上，往岑景那边看了一眼，淡淡：“没有感情基础的结合，才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后就看见于茜提着裙子上了桌，接连跨过好几张，扑向了大厅另一边的沙发。

    姜川并没有注意到她情绪不对，继续大声道：“意思就是，不论是过去，现在，将来，我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跟你结婚！”

    卫临舟接着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给他承诺。”

    姜川也从不了良。

    他甚至在最初察觉到可能受影响后，果断决定终止关系。

    情感淡漠到钟叔和陈嫂他们一度为他担心。

    岑景刚走过去，和于茜擦肩而过。

    这样的感觉，算不算他在他心里已经处在了一个特殊位置。

    就从现在正在沙发上悠哉逗小姑娘那个人身上。

    “你什么意思？”她问。

    缺少了感情。

    岑景问他是不是男女都行，但贺辞东是天生的同性恋。

    眼前那个熠熠闪光的人不是和他结婚那一个，婚姻最初成立的缘由，过去，所有试探和得失计较都是天堑和鸿沟。

    于茜突然停下动作，看着姜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