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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辞东扫了一眼他的手，伸手拉过去，在他手腕上红了一圈的位置上，用拇指画圈按摩。

    但不会有他不得不想要停留下来的理由。

    岑景反而被噎住了。

    岑景睨他一眼：“你自己能喝到什么程度心里没有数？”

    岑景发现自己手上的力道正一点点松开，也大约看明白了。

    说明这人骨子里对人就很戒备，是个不容易打开内心，也不会轻易让人靠近的人。

    嘴角一抽：“脑子终于转了？”贺辞东当下就伸手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弄起来，一只手捏了捏眉心蹙眉：“抱歉。”

    岑景挣脱了一瞬，不满：“起开。”

    他以为贺辞东会说不屑，或者没必要。

    当初一手把岑景推上这样一个位置，贺辞东不曾犹豫过。

    “你知道不是。”岑景抽回手自己按。

    最终组成了此刻身下的这人。

    确定他是真的清醒了一些。

    “别了。”岑景说：“你切换得这么快，让我还怎么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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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景记得之前有次和贺辞东出差，这人睡着了别人靠近反应都很大，所以他真要是动手岑景倒也不奇怪。

    结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最终来了句：“不知道。”

    最终映红了他眼尾的那颗小痣。

    下意识选择了钳制而不是真的动手。

    贺辞东突然笑了下说：“抽吧。”

    房间里留了灯，之前因为谁睡床的问题没有解决就一直没关。

    这么一通闹，酒气蒸发了一部分。而贺辞东眼里的寒冰也肉眼可见一点点瓦解，软化，开始浮上温度。

    这样的姿势和距离很容易看见这个男人到底长得有多好，并且情绪很容易一览无余。和那个带着金丝边眼镜，淡漠疏离的形象有很大差别。

    那样不同的影像在贺辞东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这幅画面落在贺辞东眼里反而没引起多大反应，他始终盯着岑景的眼睛，看着他眼里那团不曾熄灭的火。

    两人距离隔得挺近，岑景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他说：“那是你家人，我自然不能推脱。”

    贺辞东看着他：“但是他人还不错。”他一清醒倒像是清醒得很彻底，嘴上也只是道：“我同样没有父母，没办法告诉你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但是人活得太独不好。”

    岑景的手被交叠着举过头顶，贺辞东一只手抓住了他两双手的手腕，力道很大。

    睡衣崩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下摆一截隐隐的漂亮腰线。

    醉了就生人勿进，圈地固土。

    他借由动作，似乎也在一点点整理思绪，回归正常状态。

    此刻的岑景头发凌乱地在被子间铺散开，因为刚刚的情绪和纠缠的动作，白净的脸和脖颈染上一层红色。

    他能预料到某天他要是离开，绝对会毫无留恋。

    不过动手倒没，直接上演了一出数据清零。

    但是现在的很多的时候，岑景身上那种独，成了扎在贺辞东心上的一根刺。

    “没有。”岑景如实说：“但我现在想抽你。”

    贺辞东换了个手指按着太阳穴，仔细把岑景看了一遍说：“我太久没醉过了，刚刚有没有伤到？”

    或许也有一些，譬如陈嫂，刘冲，于茜……

    一言一行，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都变成了一帧一帧的画面，在他眼前不断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