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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句话就不那么友好了：“是因为画得好？还是长得好？”

    唯一不多的善意……顾晓池想起了葛苇的那张脸，妩媚的，撩人的，却带着一种孩童般的天真。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今天是2019年9月23日。

    顾晓池心里一动：闫老师的基础素描课？那不是大一才有的课程么？

    这话不假。所有的老师教授，无一例外，都喜爱顾晓池。

    时间，回到了一年以前。

    顾晓池托腮，望着窗外愣神。

    另两个女孩，一个叫陈琪，一个叫周宁，都是偏圆钝的长相，做起怪相来也如出一辙。

    她衣服太少，倒省了每天纠结选择的时间。无外乎，白衬衫加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冷了套起球毛衫或棉服。

    她自幼不爱说话，长得又太扎眼，被女生排挤，实属平常。

    教基础素描课的闫老师走进来：“今天的练习重点，是明与暗的相互关系。”

    顾晓池闭了闭眼，葛苇的一双眼，还是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三个女孩嘻嘻哈哈的笑着，拥着走出宿舍门去。

    顾晓池心里一阵失落，刚才的一切，果然只是梦境。

    闫老师走过来：“画得很好。在想什么？”

    她们显然跟程凌菲是一派的：“闫罗王的爱徒，有什么可怕的？”

    葛苇被谋害的一年以前。

    第4章 初见

    程凌菲见顾晓池坐在床上发愣，怪笑着说道：“有人可不怕迟到。”

    到了食堂，阿姨认得顾晓池：“还是只要一个馒头？”

    室友们喧闹的声音传来：“快一点，要上闫罗王的基础素描课了。”

    尤其是那双眼。

    “这么留恋床，别是床上功夫好吧？”

    顾晓池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面色淡漠。

    顾晓池收回目光：“没什么。”

    一个最便宜的馒头一块钱，加上免费的咸菜就是一餐。

    顾晓池快速的换好衣服，带上宿舍的门，向食堂的方向走去。

    这节课画水果。顾晓池天赋异禀，对她来说不算困难。

    顾晓池在想，葛苇一个高高在上的大明星，自己一个穷学生，如何才能接近她？

    分明是一张平面白纸上的苹果，一下子变得立体起来。

    顾晓池翻身下床，面色平静，并没有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

    顾晓池点头。

    顾晓池啃着馒头往教室走，在打铃之前迈入教室。

    她从不迟到。

    顾晓池猛然摸过手机，低头再一看——

    顾晓池所在的宿舍，宿舍长是一个短发长脸的女孩子，叫程凌菲。略刻薄的长相，说起话来也阴阳怪气。

    他的眼神有意无意落在顾晓池的身上。

    坐在不远处的她的室友们，又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窃笑声。

    嗖嗖嗖，很快白纸上出现一个苹果的雏形。再描几笔，不同朝向的面，在明暗上拉开差距。

    唯有接近她，与她相熟，才能让她相信自己的话，远离乔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