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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苇挂了电话，懒洋洋抬起腿，晃着脚上的高跟鞋，轻轻踢前排座椅的靠背。

    说起熟悉的领域，贺淼头头是道，渐渐放松下来。

    贺淼坐了，低着头，不敢看葛苇，又忍不住，不停偷偷抬眼，从下向上瞟葛苇。

    “帮我订云轩会所的一个房间，晚上约人唱歌。下午的结果？让韩菁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挂了电话，葛苇再次沉默的望向窗外。

    葛苇又拨出一个电话，听上去，是给助理小平。

    贺淼大大蓬蓬的裙摆，一晃一晃的，与她的心情同样雀跃，却看得顾晓池眼晕。

    葛苇拉开车门，贺淼钻进车来：“葛苇姐。”

    好像是叫洛丽塔风？顾晓池不太懂，依稀听安寒说过，一条裙子要价不菲。

    不知怎么，事情突然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耳边响起葛苇之前的话：“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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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苇伸手摸了摸贺淼的裙摆：“喜欢洛丽塔风？”又问：“是不是分什么Sweet Lolita、Gothic Lolita的？”

    按照导航，驶到云轩会所门口。顾晓池松开方向盘，掌心里都是腻腻的汗。

    葛苇也不勉强，带着贺淼向里走去。

    下午的什么结果？葛苇又去新戏试镜了么？顾晓池并不了解明星的生活。

    顾晓池摇头：“作业落下很多，我得回学校。”

    葛苇一手托腮，也不说话，带着慵懒笑意，望着贺淼听她说。

    兴奋得双颊红扑扑的。睫毛长长，扑闪扑闪。

    开回学校的路有一些堵，大概花了二十分钟。

    贺淼更开心了。

    “小孩儿别这么紧张。”葛苇看得好笑：“放松点。”

    “葛苇姐你连这个都知道！”贺淼狂点头：“对对对！这里面分类可细了，比如Gothic Lolita，又分Black Lolita和White Lolita……”

    为什么？是因为试镜不顺利么？

    放松下来的贺淼，偷偷向葛苇这边凑了凑。

    葛苇带着贺淼下车，会所的经理已亲自迎了上来，低声招呼：“葛小姐。”

    “小朋友，听到了么？”

    顾晓池在后视镜里看着，葛苇分明是注意到了，却没拒绝。

    “什么？”顾晓池问。

    葛苇转身，问车上的顾晓池：“要不要一起来？”

    贺淼红着脸点点头，还是绷紧身子坐着。

    葛苇往里移了一个座位，拍拍身边的位置，招呼贺淼：“这边坐。”

    贺淼已经等在那里了。顾晓池远远望见，她穿一件灰粉色的蓬蓬裙，胸前两条珍珠串链，腰间和袖口缀满蝴蝶结和荷叶花边。

    葛苇失笑：“又走神了？转回你们学校，去接贺淼呀。”

    顾晓池沉默，调转车头方向。

    顾晓池坐在驾驶座上，望着她们的背影。

    这样华丽的裙子，穿在贺淼身上，并不显得滑稽，反倒很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