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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航的女声响起，理智又礼貌，像机器人，没有感情色彩。

    韩菁伸手打她：“谁是老妈妈？！”

    葛苇摸出手机，低头打字，发出一条信息。

    葛苇想起了什么似的，对顾晓池说：“我给你带了一件白衬衫，我只穿过一两次，不介意吧？”

    顾晓池低头，在导航里输入“希尔顿酒店”五个字。

    她把葛苇拉到角落：“这两天忙得没时间跟你说话，我问你，结果到底怎么样……”

    葛苇扬扬手，示意韩菁噤声：“我都说了，我自己有数，您这位老妈妈，就别跟着操心了。”

    没人知道顾晓池心中的百转千回。

    暗哑的声音，吐露“酒店”二字，显得意味深长，暧昧横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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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苇姐。”顾晓池指指自己身上：“发工资了，我自己买了。”

    葛苇夸她：“晓池开车不错的。”

    “别吃了！身材管理！”韩菁看着来气，把果盘抢到自己手里，走到一边，自己吃起来。

    顾晓池张望一番，没有看到贺淼的身影。

    跟着来接她的经理，匆匆离去。

    也许刚才那条信息，葛苇是给贺淼发的，提醒她低调，不要现身。

    一件白衬衫而已。

    葛苇下车，低声对顾晓池说：“谢谢，辛苦了。”

    葛苇像往日一样，抱着双臂，靠在后座靠背上闭目养神。

    上次她说过，要再送顾晓池一件白衬衫的。

    顾晓池点点头。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韩菁走过来，瞪了葛苇一眼。

    韩菁从葛苇大学毕业，刚刚出道那时候，就跟着她。二人表面上是明星与助理，其实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下一个环节，葛苇准备表演一个歌舞秀，要换妆发。

    “对了。”葛苇忽然开口。

    顾晓池松了一口气，转动方向盘。

    葛苇忙着把一大块哈密瓜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笑着躲开。

    今晚偏偏不堵车，很快，希尔顿酒店近在前方。

    二人一起上了车，顾晓池点火发动。

    顾晓池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捏紧。

    韩菁走过来，不知为何，特意叮嘱顾晓池一句：“开车平稳点。”

    顾晓池把车停在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葛苇依然戴上太阳眼睛，又套上一件连帽衫，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像是应验不好的预感，葛苇说：“去希尔顿酒店。”

    节目录制完毕，到了晚上十一点。葛苇跟着顾晓池，一起往外走。

    葛苇抱着双臂，靠回后座，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顾晓池点火，油门踩得猛，车子轰鸣一声，呼啸而去。

    葛苇笑，也不恼，伸手招呼化妆师过来。

    “这样啊。”葛苇笑笑，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