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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池问她：“吃晚饭了么？”

    葛苇拿起筷子，吃了。

    顾晓池拎着编织袋走出宿舍楼，夜风很凉。

    很快，一阵香气飘来，葛苇忍不住去看。

    程凌菲脸色一变，像是没想到顾晓池这样牙尖嘴利。

    葛苇笑得打跌：“你干嘛呢？”

    顾晓池把钱存进一张卡里。她没打算用。

    一路沉默。

    顾晓池点点头，走进厨房。

    顾晓池才给自己盛了一碗，配一大碗白米饭。

    葛苇第一次来的时候，顾晓池在家里绕圈跑步。

    顾晓池的一头黑长直发束在脑后，白衬衫，牛仔裤，戴着一条淡蓝色的围裙。

    自己拿抹布和拖把，很快打扫干净了。这些家务她做得熟，并不觉得费力。

    顾晓池握着方向盘，像是开车开得过分专注。

    顾晓池把满满一碗汤端上餐桌的时候，葛苇伸头去看。

    顾晓池束手束脚，坐在一边看着她，葛苇只好主动说：“还行。”

    顾晓池拎着编织袋，上了一辆公交车。

    顾晓池把买家具的钱也存了起来。空点儿挺好，跟她老家似的，地不值钱，堂屋里大得有回声。

    葛苇吃得不多，小小一碗，就说：“饱了。”

    包菜，香菇，豆腐，竟然还有火腿肠。

    ******

    于是她学着葛苇的语气，对程凌菲说：“是不是巧克力冰淇淋吃多了脱色？染得嘴黑心也黑？”

    顾晓池又点点头，拿起车钥匙，跟葛苇一起下楼。

    葛苇没来过。倒是韩菁来了一趟，给了请家政的钱。

    顾晓池擦擦额上沁出的汗：“锻炼身体。”

    顾晓池在心里笑了一下：也许是跟葛苇待久了，近猪者吃，近墨者坏嘛。

    有点爽是怎么回事。

    她这个情人，还兼职葛苇的夜班司机。

    葛苇摇头。

    韩菁来的时候建议：“买些家具吧，太空了。”

    顾晓池又问：“吃什么？”

    葛苇懒洋洋，瘫在客厅唯一一张沙发上：“别是碳水就行，太胖人了。”

    这顿饭葛苇吃得怨天尤人：年轻代谢好是怎么着？晚饭也敢这么多白米，怎么一点不见她胖呢？

    低着头，认真切菜。一缕头发掉下来，垂在脸边，顾晓池也没空去理。

    顾晓池：“我买的无淀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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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苇的手也很凉。她们俩都血液循环不畅，手和脚都凉凉的。就是……气氛怪异的时候，浑身会徒然烫起来。

    顾晓池走过去，呼吸起伏着，很沉，身上的温度很烫。葛苇一下子不笑了。

    她不爱说话，也就很少怼人。

    葛苇给租的房子很大，空荡荡的。

    顾晓池点点头，也不劝，利落的把桌上收了。

    葛苇说：“那我走了。”

    刀工很快，按着包菜的手指很修长。

    葛苇嗤道：“火腿肠里全是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