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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池犹豫了一下，把裙子套在身上。

    黄昏时分，窗帘拉了一层，遮光帘开着。昏黄的夕阳洒进来，照不透窗帘，光像月光一样朦胧。

    同样的钱，当然买裤子比较好，春夏秋冬都可以穿。不像裙子，天冷就穿不了了。

    个子很高，人又瘦，显得手长脚长的。白色小吊带前面，确实挺平。

    蒋一涵开车离去，顾晓池抱着盒子上楼。

    套了一半，发现穿不进去，又摸到裙子面前有胸垫，才明白是不用穿白色小吊带的。

    这房子的卧室里，有一张巨大的床，没有床头柜，倒是衣柜边，有一块很复古的落地穿衣镜。

    屋子里暖气很足，就这样站着，也不觉得冷。

    打开来看，是一条裙子。黑色蕾丝，半透不透，看起来有些像旗袍，高开叉开到了大腿根。

    顾晓池点开，是葛苇。

    “好像是衣服。”蒋一涵说：“苇姐让我给你的，干什么用的也没说，应该她自己跟你交代吧。”

    顾晓池想象这条裙子，穿在葛苇身上的样子，耳朵根又红了，急急的把盒子盖起来，跟那是个潘多拉魔盒似的。

    顾晓池脱了衬衫，又脱了牛仔裤。

    拉开拉链，“嘶啦”一声。

    也不是排斥。因为没怎么穿过，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不穿的原因很简单，因为穷。

    重新把裙子套在身上，这次穿好了。

    顾晓池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还是她么？

    料子很滑。顾晓池不认识那是什么料子，摸到手里像水，又像月光，一不小心就会从手里流走似的。

    走到画架前，还没来得及拿起画笔，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条微信。

    顾晓池点点头：“辛苦了，一涵姐。”

    椭圆的，边上有扭来转去的木雕花纹，浮夸的十八世纪法国风格，应该是上一任租客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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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池小心翼翼打开盒子，把那条黑色裙子拿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白色盒子：这裙子……是给她穿的？

    还发了一个表情，一只柴犬撅着屁股狂扭，配文是闪着霓虹光泽的——“你好sao啊”。

    顾晓池：……

    她没怎么穿过裙子。准确的说，是从小到大，就没怎么穿过。

    要穿这裙子……去找葛苇么？

    拉上拉链，顾晓池再次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又把裙子脱下来，拉链挂在头发上，解了好久，又脱白色小吊带。

    也许是葛苇明晚活动要穿的裙子。

    整个房间显得很暗，又不至于看不清楚。气氛暧昧下来。

    葛苇说：“今晚九点，云轩会所，你穿那条裙子来找我。”

    顾晓池站在镜子前。

    整个人看上去，没什么葛苇那样的女性魅力，倒像个刚发育不久的少女，或是少年。

    顾晓池本来就白，在这裙子浓黑色泽的映衬下，更是白得发光。大白腿在半透不透的裙子里，过分显眼，摆明了要吸引所有的目光往这儿看。

    顾晓池抱着盒子去了卧室。

    折腾了好久，一脑门的汗。怕弄脏裙子，找来一条毛巾把后背擦干。

    蜂腰，盈盈一握。高开叉太高，整条大腿都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