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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后座车窗上的三道指印，在昭示着刚才的一幕不是幻觉。

    葛苇变成了人肉导航，“左转”“右转”的指挥着顾晓池走。

    昏黄的路灯，透过玻璃窗上的三道指印照进来。

    顾晓池走进一栋写字楼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顾晓池抿了抿嘴，把车里的暖气开大了些。

    连车窗上都凝了一层水汽。

    葛苇的舌头在口腔里打转：“别问我这是什么意思。”

    顾晓池回到驾驶座，又是一阵沉默。

    葛苇说：“把棉服脱了。”

    顾晓池发现自己开大空调的动作，多此一举。车厢内很快热得发烫，两人的身上都是汗。

    顾晓池就脱了，像个听话的小学生。

    又被葛苇的嘴含住。

    直到一个十字路口，葛苇说右转。

    顾晓池沉默的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又拉开后座的车门，坐过去。

    顾晓池：“哦。”

    后座一阵窸窸窣窣，顾晓池微微侧头，用眼尾看。

    暧昧的，旖旎的。

    葛苇的手指扶上去，指甲盖发白，跟着顾晓池的节奏，往下滑。

    这样的夜会，却让人沉沦。

    葛苇说：“右转。我以前到这片路过一个户外综艺，挺熟。”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

    七弯八拐的，钻进了一条小巷，黑得寂寥，唯独一盏路灯，昏黄的光还特别暗，偶尔闪黑一下，又亮起来，电流不稳的样子。

    葛苇站在那儿，顾晓池以为她要说什么，葛苇却什么都没说，钻进了车里。

    葛苇沉默了一阵，说：“回家。”

    这是她想要的么？

    一路沉默。

    葛苇把皮草脱了，露出一件黑色的蕾丝上衣，锁骨下面的一片花纹繁复，镂空很多，透出一片雪白的皮肤。

    马路上的灯光，掠过她的双眼，一阵明，一阵暗。

    ******

    顾晓池以为她是找一个什么店，买什么东西。

    车厢后座的空间太小，顾晓池的动作有点别扭。

    顾晓池转头，看着葛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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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苇说：“过来。”

    顾晓池专心盯着导航，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嗯？”

    顾晓池发动车子。

    “我这千年的狐狸，就不玩聊斋了，直接切入正题。”

    不知怎的，感觉语气有点烦躁，又透着哀伤。

    葛苇像du，一旦沾了，就戒不掉。顾晓池身在局中，完全失了控，不知如何把事情导向自己渴求的方向。

    顾晓池跟着上车，点火发动。

    这是二人今晚的第二次对视。这一次，周围的人群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