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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又输入：“宿醉头疼么？可以喝杯蜂蜜水。”

    顾晓池说到底，只是葛苇bao的一个情*人。

    顾晓池连点开的勇气都没有。

    葛苇的神情被路灯晕染得很温柔，问她：“怎么了？”

    也不是疼得受不了。就是想起奶奶躺在病床上，还惦记着她没粥喝的样子，心里发酸。

    顾晓池眼睛都红了，也不知葛苇有没有看到。

    手机放在马桶的盖子上。

    是一个楼盘的推销广告。

    从心里，一直蹿到鼻子里，人就哭了，忍都忍不住。

    没有电话，没有信息，保持着顾晓池手机的常态。

    顾晓池马上拉开淋浴间的玻璃门，满是泡沫的手在浴巾上蹭了一下，还有些湿，顾不得了，拿起手机。

    洗了一半，头上满是泡沫的时候，手机“叮”的一声。

    比得上乔羽百分之一么？

    打开微信，点进葛苇的对话框。除了她的照片和两条语音信息，还能看到葛苇自拍的缩略图。

    她刚才想问的是：“小羽对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唯一记得哭过的一次，是奶奶重病，家里的药和粮食都没了，上山去采菌子。山路太滑，跌了一跤，雨水打在脸上跟眼泪似的，索性就着这一阵雨，呜呜呜的哭了出来。

    端着汤，坐到餐桌前，又把手机握在手里。

    顾晓池没想到自己也这样。

    打开冰箱，还有白萝卜，顾晓池决定给自己坐个汤，消肿。

    第一件事，是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

    顾晓池把手机放下，沉默的把澡洗完。

    她在输入框里打字：“早。”

    顾晓池知道有那种孩子，在地上跌得再痛都会硬扛着装坚强，妈妈过来一问，看到有人爱自己，“哇”一声就哭了。

    顾晓池猛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

    不该问。或者说不敢问，问就是心伤。

    又删了。

    而乔羽，好像是葛苇在醉酒的梦里都会呼唤名字的人。

    后来好像是一个跟葛苇很像的女人，买完了顾晓池的菌子。

    什么时候，葛苇才会对她也说上一句“很想”呢？

    第二天醒来，顾晓池眼睛是肿的。

    昨晚没洗澡，顾晓池从床上爬起来，拿了浴巾，走进浴室。

    她比得上乔羽十分之一么？

    因为哭得次数太少。那阵酸楚的感觉，顾晓池到现在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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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着拳，咬着唇，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

    话都到嘴边了，又吞了下去。

    葛苇伸手、捧住她脸的一瞬，心里的酸楚，却一下子向鼻腔里涌来。

    刚才乔羽打电话来的时候，顾晓池没想哭。葛苇在梦里喃喃唤着“小羽”的时候，顾晓池也没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