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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礼物。”

    葛苇心想，最大的狐狸精姐姐我，这会儿坐在家里跟你通电话呢，可不在山上。

    顾晓池“啊”了一声，也不知是承认还是否认，含含糊糊的。

    顾晓池说：“山头。”原来那呼呼的声音，是风。

    但是这些小孩真的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葛苇迷离的醉眼，眯了起来，要给人下套的狐狸似的。

    葛苇撇撇嘴。

    她看着顾晓池，站在片场边上，环视一圈，过了一会儿，才看到角落里的葛苇。

    顾晓池的语气忽然冷了下来。

    然后她把电话挂了。

    眼神闪烁了一下。

    红包发出去，也不知是不是酒气上来了，忽然觉得心情挺好，一个电话打过去：“叫奶奶。”

    葛苇晃晃脑袋。她顶着一个堕马髻，插一支五尾凤簪，头一晃，发髻上的步摇就跟着一晃一晃的。

    葛苇问：“大过年的你跑山头去干什么？以为自己小书生去偶遇美艳狐狸精啊？”

    但大冬天的拍夏天的戏，冷死人，说话为了嘴里不哈出白气，还要先含一块冰。

    还好让小平提前问了。葛苇在心里想。

    再见到顾晓池，是元宵节过完以后。

    结果顾晓池犹豫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家里没什么4G信号，山头上信号好一些。”

    倒显得葛苇是个小孩儿似的。

    俞导的新戏，朝代背景与大唐盛世相似，但故事是架空。葛苇演妃子，穿一件黛紫的齐胸襦裙，华贵端芳，又轻盈飘逸。

    ******

    葛苇听到顾晓池那边呼呼的，不禁好奇：“你在哪儿啊？”

    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似的。

    本来顾晓池的学校还要晚两天开学，但葛苇跟俞导签的协议，是这天进组，韩菁给顾晓池打了电话，顾晓池说可以，她能提前回。

    但顾晓池聪明，愣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背后的意思，轻声说：“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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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天看到小平把顾晓池拉近进群里了的，没想到这小孩儿手速这么慢，连红包都抢不到。

    不过她现在没抢到嘛……葛苇点开顾晓池的对话框，发过去一个二十块钱的红包。

    那边的顾晓池愣了一下。

    她知道顾晓池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敏感又要强，说明了不要金主情人的关系，这红包的钱要是发多了，顾晓池肯定不会收。

    “4G信号……”葛苇反应过来：“你不会是爬了几公里山就是为了抢我的红包吧。”

    忽然想摸摸她的头。

    葛苇逗她：“那你送我什么新年礼物啊？”又说：“我不要红包。”

    顾晓池走进片场的时候，葛苇正拢着一件军大衣靠在躺椅上，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姜汤。

    葛苇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一愣一愣的。

    顾晓池……她就这样直接把电话挂了？！葛苇气得差点没把水晶杯给砸了，想想算了，挺贵的，别跟钱过不去。

    死乞白咧要给她退回来。

    一天的戏拍下来，嘴都麻了。趁着没她戏份的时候，赶紧喝姜汤暖和一下。

    本来准备如果她抢到了，自己就不用单独给她发了。

    葛苇想起顾晓池的样子，长得挺冷，但眼神认真，跟你说话的时候，就那样眼巴巴的看着你，小狗似的，好像面前的人就是她的全世界。

    有些无奈。有些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