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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回应顾晓池的那个建议，建议她跟邬寒轻试一试。

    却也并不期待春日，春日里也没有明亮的新衣。

    顾晓池移开眼神，点点头。

    今天送葛苇来的会所，也很配邬寒轻。不显山不露水，却自然的透露出贵气。

    “我说，你可以试试。”顾晓池没看后视镜，专心开着车：“和邬寒轻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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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一起，好像会很配。

    晚上也许还来得及画一会儿画。周骊筠的个展，就在不久以后，也该准备起来了。

    顾晓池在自己的脑子里搜索了一下，好像没看过邬寒轻跟葛苇的合照。

    但想象着这样的两张脸。一个端庄，一个妩媚。

    葛苇叹了口气，眼神又瞟向车窗外。

    想象着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挺拔，一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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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晓池想起邬寒轻的那张脸。

    “哈。”葛苇笑了一声：“是么？”

    回橙果停了车，顾晓池打算坐公交车回学校。

    热闹汩汩的流过，就显得人特别寂寞。

    “什么？”葛苇转回头，看着后视镜。

    不用等的意思是……顾晓池想起刚才葛苇的话，拖着长长慵懒的调子：“那好啊。”

    邶城的冬天长，这样灰蒙蒙旧朴朴的棉服，要陪伴人很久。

    窗外有点夜色的味道了。车水马龙的街，火树银花的灯。

    “她想认识我。”葛苇低头看自己的手，玩了一会儿手指，又抬头：“你说我待会儿，该怎么答复她？”

    那是邬寒轻的世界，也是葛苇的世界。

    沉默了一瞬。

    懒洋洋的拖长了调子答道：“那好啊。”

    光洁的额头，眉毛略有眉峰，有一种上个时代的美感，却不过时，有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顾晓池沉默的驾车驶离，盯着方向盘边自己的袖口。

    就两件棉服，洗得很勤，没有灰尘或油渍，但黑色洗多了就透着一股灰，很窘迫。

    她们属于同一个世界。

    前座的顾晓池，突然出声。

    送葛苇到了一家会所，欧式的，两根粗大的罗马柱显出低调的奢华。

    葛苇下车，对顾晓池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

    顾晓池沉默。

    这么多年……自己寂寞么？葛苇在心里问自己，却也没得出个答案。

    她之前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鹅蛋脸，大气的。不像很多年轻女演员那样去削了腮，下颌骨微微显露，反而自有味道。

    “试试吧。”

    邬寒轻就是有名到，连顾晓池都知道她是谁的地步。

    顾晓池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逐渐变远的会所，巨大奢华的罗马柱还清晰可见。